“你們倆真是一見面就有話聊，那你們繼續聊吧，許哲哥你跟我去拿吃的吧！”莫莫挑了挑眉從卡座間站了起來。
許哲遲疑着點了點頭，剛站起就低頭問道，“冰你吃什麼？”
冰擺了擺手，“我隨意，不挑食，對了，聞墨也隨意。”
他們兩個人向來是友好的飯友，正因爲不挑食，所以很多奇奇怪怪的菜可以搭伴兒去嘗試，有些人不吃香菜，有些人不吃生薑，有些人不吃內臟，而這些在冰和聞墨面前都是單純的食，天下食皆平等，這是冰以前的一句名言。
“走吧走吧，許哲哥，他們倆可是站在食鏈頂端的人，什麼都吃，隨便拿。”莫莫一把拽過還在原地發愣的許哲。
冰被一句話逗笑了，食鏈頂端的人這幾年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研究過吃什麼了。
聞墨看笑，一時有些發怔。
冰跟剛回來的時候不一樣了，好像笑容比以前多了一些，是因爲許哲麼？
“你跟許哲，現在很？”聞墨遲疑着問道。
冰低頭思忖了一會兒，“相比較我的同事而言，可能算一些吧，一起吃過幾頓飯，聊過天，但也就這樣而已。”
在冰的世界裡面，相的意思應該是知對方的品人格格，跟許哲還算不上，最多是許哲知道的事多一些，這也只是因爲他本工作的原因。
聽到冰這麼說，聞墨眼神鬆了一些。
“最近過的怎麼樣？之前幾天的項目還順利麼？”
冰眼神暗了暗，但是擡起頭的時候又是明亮的樣子，“好的，案子也有進展了，上上周還跟莫莫一起去逛街了，江城變化真大。”
不太想提到項目的事，那裡有不堪的記憶，想起來就一陣難。
聞墨點點頭，“是，你不在的這幾年，江城變化是大的，只是有些地方和人一直都沒變，比如古老的建築，還有大學門口賣臭豆腐的老太太，一直都在。”
“真的麼？”冰眼前一亮，“徐婆婆臭豆腐還在麼？”
徐婆婆臭豆腐是冰上大學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就在的大學門口。
那時候聞墨還是醫學院研二的學生，第一次評價臭豆腐的時候，說的是，“黴菌和豆製品的完結合”，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旁邊的冰笑彎了腰。
得到聞墨的肯定之後，冰眼神中出現一嚮往，“好久沒回學校看看了，徐婆婆的臭豆腐我可是一直記憶猶新呢。”
“改天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聞墨淡淡道，看不出來有什麼緒。
他向來就是這樣的，冰念大學的時候，剛進大學就聽說了醫學院研二的聞墨學長，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雖然臉上常年沒有什麼表，但是給人的覺就是深孔的拂面春風，說話的語氣，打招呼的作都像是畫兒裡面的人。
當時冰不信，因爲當時覺得能配得上這樣讚的人只有的時謙哥哥，對門著名財經大學的高材生，而不是這個醫學院的書呆子。
“徐婆婆年紀應該好大了。”冰慨。
聞墨沒多說什麼，他倒是沒覺得徐婆婆有什麼變化，可能跟年輕人待在一起，不容易老吧。
許哲跟莫莫兩個人端着一堆吃的過來，招呼着冰跟聞墨趕緊吃，然後又折返回去拿。
冰衝着莫莫的背影喊道，“你拿點兒，過會兒吃不完浪費了！”
聞墨招呼服務生把烤的爐子打開，默默的開始烤五花，熱油滋啦啦的聲音在兩個人面前響起，有一些油星子濺了出來，冰驚呼了一聲躲得老遠。
聞墨忽然一笑，以前也是這樣，冰就等着吃，從來不手烤，因爲每次手的要不就是沒就迫不及待往裡塞，要不就是一邊跟莫莫鬧着玩給忘了，全部烤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