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說着這這番話,既是顧全了蔣湘的面子,又讓冰做了回好人,冰心裡也清楚,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年紀輕輕,坐到財務部的經理這個職位,的確是有本事的。
在場忙着工作的幾個人都聽了張經理的話到餐桌上吃飯去了,只有蔣湘一個人還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賭氣一般面對着自己面前的資料,不可挪半分。
冰心裡一陣冷笑,轉走到餐桌坐在了顧嘉禾側,對着還沒反應過來的顧嘉禾的腦袋輕輕一拍“趕緊吃飯,吃完我教你怎麼做。”
旁邊張經理勸了蔣湘幾次之後,也算是讓找到了一個台階,扭扭地跟着張經理過來吃飯了,坐的位置距離冰遠遠地,一張橢圓形的大桌子,蔣湘跟冰中間隔了四五個人。
早餐是簡單的西餐,三明治,煎蛋,水果沙拉,黃油麵包,堆了滿滿一桌子,每個人面前一個盤子,裡面是自己的主食,桌子中間放着一些小零食,還有一些鮮榨的果。
辦公室的矛盾在場的人都是見怪不怪了,所以大家都各自找着話題聊天,剛剛的那些尷尬逐漸被化解開來。
冰原本就不在乎尷尬不尷尬的,倒是顧嘉禾,看到大家各自聊開了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是實習生,一點兒都不想得罪任何人,儘管不喜歡蔣湘,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畢竟最後給實習考核打分的是蔣湘。
“我是早上六點多被電話醒的,沈總派來的人已經在我們家樓下接我了。”
“半年前那個項目也是,那會兒我正好在公司加班,上夜班,那會兒還沒升職呢,被李經理一個電話打過來,我一看,十二點,嚇得我以爲午夜凶鈴,整個人都懵了,結果後來才知道是封閉式項目研究。”
“每次項目選人都不提前通知的,就是這個時間選的太奇怪了點兒,都是凌晨或者半夜的。”
“還不是爲了讓咱們來不及跟外界流嘛。”
“你這六點多還好了,我四點半就接到電話了。”
“哈哈,是不是啊,我是七點半左右,正好已經起牀準備去上班了。”
一羣人嘻嘻哈哈地聊天吃飯,冰發現沒有一個比自己早的,幾乎都是在四點半以後才接到電話的,默默地吃着飯,沒說話。
的疼痛還是一陣一陣的傳來,讓整個人的臉都有些蒼白,凌晨的噩夢在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剛剛要不是在牀上做個噩夢,現在還睡着,似乎有些發燒了,渾都覺得有些發燙。
蔣湘冷眼看着衆人聊天,偶爾自己一兩句,在掃到冰的時候,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律師,你是幾點到的啊?”
冰心裡微微一沉,擡起頭看了蔣湘一眼,“比你早一些。”
這句話帶着幾分挑釁。
冰向來不會撒謊,爲了避免衆人看出神的不自然,加上酒店的員工也知道是幾點到的,撒謊顯然不高明,索輕輕把這個球推給了蔣湘。
“比你早”這句話對來說無疑是一種公開的挑釁。
而衆人也只會把注意力放在冰跟蔣湘的確不和這個關注點上面,不會再關注蔣湘到底問的是什麼問題,冰到底是幾點來的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果然,蔣湘臉瞬間不好了,一陣青一陣白的,氣的說不出話來。
而冰是真的不太舒服,跟顧嘉禾耳語了幾句,然後到會議桌上拿了自己的那份材料,進屋去了。
首席律師要做的事目前並不是很多,需要下面的助理律師把繁瑣的部分完一部分,然後一部分一部分給過目修改,然後再給下面的助理重新核對,來回幾次之後完一個整框架,最後再一次給冰做最後的審核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