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紅燒。”顧嘉禾以爲沈時謙沒聽清，特意重複了一遍。
沈時謙看了顧嘉禾一眼，冒冒失失腦子一筋的樣子，恐怕就算是冰說了什麼也沒聽懂。
“把律師跟你說的話完完整整重複一遍，”
顧嘉禾愣了愣，“用律師的語氣麼？”
沈時謙有些無語地點了點頭，冰一天到晚只喜歡跟這種一筋的人混在一起不？通起來都很費勁。
顧嘉禾就把冰說的話完完整整全部都重複了一遍，一直說的口乾舌燥，嗓子乾，而沈時謙的臉越來越沉。
“說，別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其實到手了不一定是好的？”沈時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這句話的。
顧嘉禾被沈時謙的語氣嚇得心中一沉，不知道沈時謙爲什麼生氣，這不是在說紅燒麼？
沈時謙的臉已經十分沉，聲音冰冷，像是在對着空氣說話，“冰，指桑罵槐的本事倒是不小。”
“沈總，您是不是誤……”
顧嘉禾試圖替冰解釋，但是沈時謙完全不給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的話。
“你出去吧。”
沈時謙的語氣十分冰冷，儘管顧嘉禾心裡知道這大概不是沖自己，但是更加愧疚，總覺得是自己說的話讓沈時謙誤會了冰，但是又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誤會的，帶着這樣的愧疚，顧嘉禾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本都不敢朝着冰的辦公室裡面多看一眼。
而沈時謙越想越惱火。
竟然把自己比作紅燒，別人趨之若鶩，但是到手嘗過的人才清楚箇中滋味並不好是麼？
冰並不知道顧嘉禾被沈時謙到辦公室去的事，一下午的時間，沈時謙沒有把到樓上去，猜測大概是雲若汐還一直在辦公室裡面陪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
下午四點，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公司內線，喬雅的聲音。
“律師，沈總讓我提醒你，別忘了晚上的聚餐。”
“嗯，我知道。”掛了電話，明亮的一雙眼睛中浮上失落，也不知道爲什麼，剛剛竟然有些期待沈時謙要說的話，沒想到只是提醒自己請客吃飯的事，難道他也要去？
原本說出口的話，冰向來是當真的，所以三點半已經訂好了一家海鮮自助餐廳，距離公司不算太遠，中高檔次，人均消費也算配得上鼎盛這些高層，主要是服務周到。
冰對這些事不悉，還是打電話問的莫莫，正好有空，就一手給全辦好了，包括包廂和酒水都給辦妥了。
五點一過，冰難得地準時下班，拎着黑的牛津包，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出了辦公室徑直朝着電梯走去。
“叮”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裡面只站了一個人，冷着一張臉，帶着幾分惱怒，在對上冰詫異的目時，臉上莫名又沉了幾分。
冰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電梯門。
是員工電梯沒錯啊，沈時謙放着自己的電梯不坐，最近非要喜歡恤民不？
“沈總好。”儘管心裡犯嘀咕，冰還是打了招呼，然後走進了電梯。
十分鐘之前收到冰羣發的短信，沈時謙幾乎是瞬間丟下了手裡的事，然後急匆匆地乘坐了員工電梯下樓，時間算的剛剛好，冰果然是在等電梯。
儘管已經是下班時間，但是員工似乎都遵循着一條不文的規定，似乎誰在五點一到就拎包走人，那麼這個人就是工作不認真，所以一般況下，過了下班時間五分鐘左右才有人陸陸續續地從崗位上離開。
冰剛回國，鼎盛並沒有人告訴這些，而有自己的工作風格，並不在意這些事，沈時謙是老闆，當然更不會理會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