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心底也認爲慕子澈說的是對的。他沒有辦法否認在剛才的那一瞬間，慕子澈揭穿他的時候，自己心裡第一反應就是否定這個答案，然後想辦法用怒氣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慕子澈說得對，他們都說得對。
不管這些話是用什麼方式說出來的，或者……他本就不需要別人來告訴自己這些。
沈時謙的怒氣突然就在膛里翻湧了起來，手就拿起了一邊的酒，將最後一口都灌了自己的間。
火辣辣的讓他如此清晰地到了自己此刻翻湧的緒就和杯中正在漾的和舞池中正在旋轉的音樂一般，晃不堪。
慕子澈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小心斟酌着措辭，“我沒有說錯吧？其實你自己心裡都是知道的，不用我來說，畢竟你比我聰明。”
“好了，這件事我會幫你辦到的，但是關於許哲自己本人，如果他真的是追求者的話，我覺得你趁早攤牌會比較好？你要是攤牌了，許哲應該就不太敢追求冰了，這也是斷了冰的後路。”
“你怎麼知道許哲是在追求，而不是已經得手。”沈時謙反問一句，坐了下來。
今天喝了酒之後，他的神經興，話也變得多了許多。
慕子澈也覺得十分訝異。他已經七年沒有看見過沈時謙的緒這麼多變了，不，準確來說是五六年。
事實上在冰離開之後的兩年裡，沈時謙就沒有笑過，冷漠到他懷疑自己穿一條子長大的兄弟都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但是現在，那個會發怒會微笑會諷刺的沈時謙又回來了，特別是在講到了冰的事時，沈時謙才會有這麼多的緒同時替出現。
早這樣的話，還用得着什麼心理醫生啊……
慕子澈嘆道，同時在心裡也有些驚嘆於冰對沈時謙的影響力。
他一開始確實是不相信冰的離開會有多大的影響的，時間會治癒一切——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傷口的潰爛程度越來越嚴重，邊人開始緘口，沈時謙的臉上開始只有冷漠這一種表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
“所以說你只要遇見冰的事，整個腦子就不太聽你自己的使喚了吧？”
慕子澈難得認認真真地分析，“你想想看，冰在國外單了七年，七年都沒有重新找過一個人。現在是你的下屬，你的喜歡和在意這麼明顯，連我的到了，你在面對的時候還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就要懷疑我自己的世界觀了……”
沈時謙喝酒的作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