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往沙發的邊沿再一次坐了一點。
“文件有什麼問題嗎？”冰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想要扯開話題，讓氣氛不至於這麼尷尬。
沈時謙擡眼看了一眼道：“什麼文件？”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冰皺了皺眉，看向了自己剛才放在了桌上的文件，道：“那個，如果沒有問題，爲什麼要重新弄一份？”
這份文件很重要，是鼎盛和一個大客戶的單子，所以是再三確認之後才打印出來給沈時謙的，就是在下班前做好的。
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因爲上一次和帝豪集團的事件出來之後，做所有的事都更加小心了，電腦更是層層加，確保自己不會再被黑手玩弄第二次。
“沒有。”沈時謙給出了兩個字的回答。
“那爲什麼……”
“掉了。”沈時謙簡單道。
“掉在哪裡？”
冰擡眼，直覺沈時謙的這一句話就是撒謊，但是自己也說不出爲什麼。也許是對沈時謙太過於了解了，即使是七年過去，語氣上的變化還是可以輕易捕捉到的。
沈時謙的眉頭都沒有，直接開口道：“廁所。”
冰張了張，“你……上廁所的時候還帶着……”
“你話很多。”沈時謙開口道，眼神突然一擡，犀利地向了冰。
冰一時間忘記了和沈時謙的相模式，沈時謙一開口，就立刻閉了，抿脣不語，點頭道：“但是下一次不要有這樣的失誤了。我是你的員工，不是你們家的傭，我今天是有約的，就因爲一份文件，現在要坐在這裡陪你吃飯……”
沈時謙的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見見沉了下來，盯着冰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陪我吃飯是浪費時間？你什麼約這麼重要？說說看。”
冰抿脣道：“不管是什麼約會，我在下班了之後，總該有一些自己的私生活吧？”
“你的私生活？”沈時謙諷刺了一句道：“就是每天和開着豪車的男人去約會嗎？不同的？”
冰咬牙，“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不堪嗎？沈時謙，我們能不能有一次是好好對話的？”
“真相總是不堪的。”沈時謙冷笑了一聲道：“我們現在就在好好對話。”
冰咬牙道：“那我拒絕對話了。”手將那些打包好的菜盒子一個一個拿開，拿上了自己的飯開始吃。
沈時謙的臉也沉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冰。
冰吃了兩口之後，實在是不了自己面前傳過來的那力了，將飯盒一放，開口道：“行，你是老大，你說吧，你要幹什麼到底？”
沈時謙笑了笑，雖然眼睛裡沒有笑意，但是整個五都因爲這個笑容而明亮了許多。
冰的眼神一滯，轉開了。
沈時謙沒有再說話了，而是悠閒地開始夾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