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加班？”冰敏地注意到了他的穿着，開口問了一句。
“嗯，剛剛和一個同事換了班。”聞默點了點頭。
“那你快回去吧，我這邊沒有關係，你放心。”
手裡的莫莫開始掙扎兩下，被冰輕輕敲了一下腦袋，立刻就老實起來了。
“好，那我……走了？”聞默有些不放心地最後看了冰一眼。
“我真的沒事，有什麼事我肯定會通知你的。”冰保證道。
“好。”聞默點了點頭，剛要走，突然定住了腳步，轉頭看着冰。
冰覺得這一眼裡有什麼東西和平常都不一樣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不替你自己，也替我……和莫莫。”
冰一愣，不知道怎麼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一眼裡的端倪，是這七年都不曾窺見的。
現在猛然看見，有些驚慌了。回想起聞默一直以來爲自己做的點點滴滴，冰這才開始覺得心慌。
目送着聞默的背影離開，冰的手指緩緩鬆開了，看着黑夜裡，聞默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但是聞默給留下的震驚依然還殘留着。
莫莫似乎也被剛才一本正經的聞默給嚇到了，低聲開口道：“你看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我是不是說過他喜歡你？他是不是喜歡你？”
“你以爲我是人民幣啊所有人都喜歡我？”
冰斜眼看了一眼，轉往自己的家裡走去。
莫莫立刻就跟了上來：“這年頭，漂亮妹子比人民幣之前。人民幣是努力都會得到的，但是聞醫生努力了這麼久，好像也沒有什麼效？”
“你胡說八道什麼？”冰開口道：“有些事說着說着就會變真的，這是一種心理暗示。你以後在我面前說一說也就算了，在聞醫生面前就不要再說了。”
“怎麼，你怕變真的啊？”莫莫笑着，湊了過去，盯着冰的臉龐道：“是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心了啊？哎呀，聞醫生那麼帥，又有能力……你要是喜歡他的話，我覺得好的。至比沈時謙好是不是？他懂得珍惜你啊！”
“行了。”冰不想聽莫莫胡說八道了，直接開了門，轉走進了門，手就要關上。
“好好好我不說了！”
險些被關在門外的莫莫突然開口大喊了一句，手將馬上就要被關上的門給擋住了，開口道：“我忘記水電費了，我家裡現在停水停電的，能不能和你先合住幾天？”
“你是沒有錢水電費了吧？”冰眼睛一眯，開口道。
莫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上個月的工資給我買了一件子，超好看，我忍不住就……要不要我等會兒穿給你看？”
冰無奈地看了莫莫一眼，“你要學會省點錢，關鍵時候別連飯都吃不上。”
“知道知道。”莫莫知道冰這是鬆口了，立刻將門打開了，走了進去。
門關上之後，冰疲憊地拿了服，走進了浴室。
現在只想將自己全上下的味道都洗乾淨。今天先是躺在了李郁的牀上，上都是一悶的香水味，然後就是沈時謙的懷抱和沈時謙的牀上……不對，沈時謙的懷抱？
怎麼知道自己有在沈時謙的懷抱的？剛才自然而然就這麼想了……
冰努力回憶了一下，想起了自己昏迷的時候做的那些夢，還有周蔓延的所有的氣息，都是關於沈時謙的。
冰忍不住手了一下脣角，想起了夢裡沈時謙對自己近乎暴的吻，時而溫時而深……
“你幹什麼呢？發春呢？”
莫莫又笑得十分曖昧了：“現在改變主意了？覺得聞醫生也是不錯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