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這個王族做的可是值得的。”孟長卿看着周圍這一片的金銀珠寶，又想到了連飯都吃不飽的龍家三人，不由得語帶嘲諷。
“這些寶都是以前的王族留下來的罷了。”老太太搖搖頭，“雖說大部分建築都被雷劫毀掉了，但還是有一些留了下來。可是留下這些珠寶又有什麼用，這些東西或許在你們外族人眼裡很值錢，但是在大荒，卻連一粒米都換不到。”
“爲什麼？”孟長卿有些驚訝。
“我們上有制，一旦過了浮玉河就會而亡，你們外族人又過不了浮玉河。”老太太有些悵然的看着孟長卿，“你是幾千年來頭一個踏上大荒的外人。”
“按上岸順序來說，頭一個應該是秦蘭。”孟長卿小聲。
“您說什麼？”老太太疑。
“沒什麼。”孟長卿趕緊轉移話題，“說說您兒子是怎麼變這樣的吧。”
“作的王族被消滅以後，天神也不再相信我們了。他原本是打算將在極南之南冥城生活的兩隻鯤鵬調來看守冥靈樹的，但是那兩隻鯤鵬突然不知所蹤了。”
突然又聽到麟一和麟二這對兄弟的事，孟長卿忍不住扶額嘆氣。
好在，老太太沒有注意到孟長卿的小作，接着道：“無奈之下，天神便把那些已經死去王族的靈魂搜集了起來，做了一個怪——相柳。”
“這天神還是節儉的，知道廢再利用。”孟長卿嘆。
“天神可沒有這麼好心。”老太太苦笑着搖搖頭，“那些王族本就因爲他們被殺而我們活着而心懷怨恨，尤其是看到當年向天神出賣他們的我們東離一族了王族，就更加怨憤了，自然不會讓我們靠近冥靈樹一步。”
“那這天神也是聰明的吧！”孟長卿嘆，“這是帝王的制衡之啊。”
“制衡！”老太太冷笑，“這不是制衡，這是單方面的屠殺。那些化作相柳的王族本掌握着比我們更高階的法，當年他們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翡翠食人魚陣就讓玄臨大陸上的外族不敢再踏大荒一步，何況是用其他法對付我們這些人呢。”
“天神也不管管嗎？”雖然在南冥城已經見識過天神的德行了，但畢竟被稱作神，孟長卿還是對着這傢伙抱有一期。
“天神。”老太太語氣中帶上了一嘲諷，“他從來不會拯救我們，他只會以我們的恐懼和絕作爲他自己的樂趣。他不僅沒有幫助我們，反而加強了相柳的能力，讓它來折磨我們。”
老太太接着道：“相柳呼出的氣會吹走降水的雲彩，它爬過的地方，土地都會變劇毒，本沒有辦法耕種和養，我們都快要被相柳死了。”
“我看你們過得還行吧。”孟長卿小聲道。
“那是因爲我們的先祖與相柳簽訂了契約，每隔五年便要爲相柳獻祭一個活人。”
“又是一個吃人的怪。”孟長忍不住吐槽：“天神怎麼淨搞一些吃人的怪出來啊。”
“相柳不吃人。”老太太搖搖頭，“他以天地之間的怨氣爲食，會將那些人逐漸折磨致死，然後吃掉他們的怨氣。”
“我們反抗過不止一次，結果只是招來了更嚴重的報復。”老太太的語氣越發悲傷。
“您兒子也是因爲反抗相柳才了這樣的嗎？”孟長卿猜測。
“嗯。”老太太的眼淚有些止不住了，“我們爲了公平起見，每隔五年便會在所有的國民中籤選一個作爲祭品，我那可憐的兒媳婦之前就被選中了。”
“怪不得東離玥說他媽媽去見天神了。”雖然早就猜到了事的真相孟長卿還是有些唏噓
“眼看近年獻祭的日子就要到了，我兒子本來想裝作祭品，趁機殺了相柳的，結果卻被他們咬傷了，拋棄才勉強活命。”老太太的痛哭，“國不可一日無君，我這半截土的老太太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對外說我那言兒是用陣法與天神流去了，又重新選了個新的祭品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