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亮起的剎那，陸思承的臉已經徹底沉下來。
“顧言璟。”他冷冷道。
大牀上，顧言璟躺在慕羽寧旁邊，慕羽寧側睡着，他們兩人面對面的姿勢，讓陸思承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跟五年前一幕完全重疊。
心寒之餘，更多的是被背叛的覺，他握緊拳，大步上前，一把掀開了兩人的被子。
都穿着睡袍，看來是洗過澡了。
顧言璟剛睡，還沒睡沉，聽到靜，很快就睜開眼睛。
當他看到陸思承後，立刻坐起來，故作驚訝：“陸思承？”
陸思承神冰冷，眼角餘都沒給顧言璟，而是定定看着仍在睡中的慕羽寧。
就這麼累嗎？
“你怎麼在這？”顧言璟擰眉，問。
聞言，陸思承掀起眼皮，冷冷睇地睨了他一眼：“這話應該是我問。”
看出他是生氣了，顧言璟並不怕，如果怕，他就不會這麼做。
五年前他做過同樣的事，除了和陸氏永久終結合作之外，沒有任何害。
陸思承心思不在顧言璟上，他擡手要抓慕羽寧的手，卻被顧言璟攔下了。
“睡着了，別吵。”顧言璟道。
陸思承甩開他的手，周氣息都降了不。
他平時不容易生氣，因爲沒什麼事值得他真的大干戈。
可現在不一樣了。
陸思承握了握拳，在顧言璟還沒反應過來的況下，用力揮了過去。
突然了這一拳，顧言璟倒在牀上，除了臉頰火辣生疼之外，裡還蔓延着鐵鏽味。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別招惹我。”陸思承語氣很低沉，蘊含着雷電風暴。
他臉上的憤怒和眸中的怒火被顧言璟盡收眼底，雖然臉頰生疼，可他卻不怒反笑。
“你裝什麼？”顧言璟的笑容極其諷刺，“陸思承，你真的嗎？”
聞言，陸思承的眸又沉了許多。
他喜歡與否，得到外人來質疑嗎？
不等他開口，顧言璟繼續道：“如果你真的喜歡，爲什麼要跟合約結婚？你把當什麼？是打算利用完就丟嗎？”
陸思承心頭一頓，眸不自覺又看向仍在睡夢中的慕羽寧。
連這個也告訴顧言璟嗎？
所以……慕向白真的是顧言璟的兒子？
想到這些，陸思承憤怒之餘，又覺得有些可笑，孩子都已經有了，都親口承認了，他還在彆扭的堅持什麼？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顧言璟重新坐起來，用手背了下有些發麻的臉頰，看着陸思承的眸也變得冰冷，“陸思承！你憑什麼這麼對！”
他們的靜着實不小，慕羽寧剛開始以爲在在做夢，迷迷糊糊的，可顧言璟一吼，驚的立刻睜開眼來。
燈是亮着的，而牀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