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來郊遊,爲了滿足這羣挑剔的家長們,老師們總是會心挑選合適的地方。
春天的郊外,景是好的,空氣是好的,只是家長們卻不太好。
在魚塘附近的老師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菲菲媽媽拽着小強領,使勁晃着他的。
老師們看了一眼,路過他們蹲在正在讓陸思承包紮傷口的菲菲旁輕聲細語地安。
姍姍來遲的小強媽媽看到自己的兒子欺負,直接把菲菲媽媽推向一旁。
菲菲媽媽沒站穩摔倒在地上,還差點把小強帶倒。
小強握住他媽媽的手,對搖搖頭,誠實地認錯:
“是我做的。”
泣中的菲菲聽到尖着喊了一聲:“是陸向白劃傷我的!”
在旁邊一聲不吭站着的小白突然躺槍,他也下意識地喊了一句
“才不是我!你誣陷我!你說謊!”
一句話讓菲菲哭的更猛了,尖聲讓附近的牛羊都焦躁不安起來。
菲菲媽媽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本還想和小強媽媽爭論一番,結果自己的兒說自己認錯人了。
心裡煩躁的沒好氣地沖菲菲喊了一句:“別哭了!煩人!”
菲菲馬上閉上,不敢發出聲音,一一的。
打完電話的慕羽寧也走了過來,小白跑到邊,又跟慕羽寧說了一遍,
“真的不是我把他弄傷的。”
這件事奇怪的,小強一直說是自己,而菲菲卻把責任都推給小白。
一羣人實在是僵持不下,只好一起去了醫院。
傷口太深,需要合,大家就都在門口等着。
菲菲媽媽走到慕羽寧邊坐下,嘆了口氣說道:
“兩個孩子還真像個歡喜冤家,一上午鬧出這麼多事,
這次的事就這樣吧,我們不會追究的。”
也想藉此讓陸家欠他們個人,是不是小白已經不重要了。
慕羽寧看了一眼小強,也在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追究下去。
這時,陸思承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他幫菲菲臨時止的時候把弄到手上,剛剛才有空把手洗了。
他用紙巾仔細地拭着手上的水珠,然後把紙巾扔掉後直接朝們走去。
剛才的話他也聽到了,他聲音平平地說道:
“小孩已經傷了,爭論是誰做的已經沒什麼意義,
這次我們會全部負責,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開口。”
他公事公辦的語氣仿佛在說:我們不,要訛趕緊。
小強在一邊坐着言又止,他很疑怎麼沒人相信他呢。
明明是菲菲奪他的魚竿,他不給,兩人因此爭執起來,不小心把給劃傷了,小白什麼也沒幹啊。
他看向自己的媽媽,也只是拍了拍他,知道陸思承他們家是想護着小強。
如果把這件事聊清楚,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母子的。
菲菲媽媽看着陸思承毫無表的樣子,也不敢提什麼要求。
大度地說道:“都說了沒事了,以後讓兩個小孩多在一起玩玩,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的意思非常明顯了,就是想撮合菲菲和小白一起玩。
慕羽寧沒想到菲菲這么小就要開始當父母社的工了,心中忍不住嘆氣,面上卻假裝沒聽懂的意思。
確定了菲菲沒事以後,大家都各自回家了。
小白一路上都看着窗外不說話,慕羽寧知道他很不服氣他們沒幫他。
慕羽寧把他摟到自己邊,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其中的彎彎繞繞。
突然而來的意外破壞了他們好的心,一路上三人都沉默着。
直到陸思承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