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質問，又或者，是無奈的疑。
對上他眸，慕羽寧覺他雙眸如一個漆黑的黑，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被席捲撕碎。
猛的收回目，開口道：“我放在桌面的離婚協議你應該已經看到了。”
提起離婚協議，陸思承腦海中轟隆一聲，好像有一緊繃着的弦終於斷了。
接着，他聽一字一句，毫不含糊道：“我們離婚吧。”
他皺起眉，眸中有一抹痛楚，不可置信看着慕羽寧：“你想好了？”
慕羽寧不去看他：“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兩天的時間，足夠我想清楚了。”
態度堅決，連一點遲疑都沒有，顯然是已經下定決心，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這是他們結婚四年以來，第一次如此嚴肅的提起離婚。
陸思承面上浮起肅，語調也冷：“非要如此？”
“是。”慕羽寧忍着心頭的痛，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只要撐過這一會，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爲什麼？”陸思承問。
以前這麼相的兩個人，就算因爲誤會而分開最後還會在一起甚至收到了衆人祝福的兩個人，爲什麼能如此輕易說出分開？
見他似乎不知，慕羽寧面上浮起一抹諷刺的笑，一瞬即逝：“陸總是個明白人，想必不用我解釋，你也清楚吧。”
見一副雲淡風輕模樣，陸思承腦海先是一片空白，而後想起了方才在微博看到的新聞。
他去接靖丞，被拍到了。
而慕羽寧留下離婚協議那一天，他在付雨薇家裡。
種種原因，不用過問，就已經浮現出來了。
陸思承一時間語塞，忽然明白了百口莫辯是什麼樣的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
昨天，他的確在付雨薇家裡，今天，他的確是去學校接靖丞了。
如果否認這一切，不就了狡辯嗎？
即便如此，他調整了一下思緒，還是堅定的嚮慕羽寧：“我可以解釋。”
聞言，慕羽寧面微，很快垂下頭，飛快道：“不必了，我不想聽。”
並不想要知道他的心理歷程，也不想要知道他到底有多關心多在乎他和付雨薇之間的孩子。
那個孩子有多招人心疼，清楚的不行。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忍，自認無法做到安安靜靜聽陸思承解釋這一切。
這其實，和拿刀剜的心口沒什麼區別。
看着面痛楚，陸思承的一顆心揪起，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只能低聲道：“你相信我一次吧，好嗎？”
這一句，或多或，帶了些祈求的意味。
慕羽寧並不是一個心的人，不太，對於這方面，也沒有多理。
在陸思承期的目下，最終是搖了頭：“夠了，就這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