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終歸不如陸思承，這個認知還真是人不爽。
顧言?Z皺了皺眉，轉跟着周原的步伐一起往外走：“周總可否將監控給我，畢竟我也是當事人，想要親自理。”
周原並未停下腳步，輕笑一聲：“這個，顧總恐怕是要請示陸總了。”
沒有陸思承的同意，他哪裡敢隨隨便便做決定呢？
顧言?Z心中莫名不爽，但也只能如此，輕點頭：“好。”
他拿起手機，翻出陸思承的聯繫號碼。
通了三秒，被拒絕了。
陸思承是第一個膽敢拒絕他電話的人。
心裡憋了一口氣，找不到地方宣洩，顧言?Z只好轉離開。
這件事還需要從長再議。
監控被陸思承先行拿到手，事實證明他想要靠這件事來博得慕羽寧好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了。
那麼，他只好再找別的地方下手。
“顧總，我們現在去哪裡？”助理問。
顧言?Z沒有多留意：“去找王夢。”
王夢，就是那個給他房卡的服務員。
上次是保鏢去問的，什麼也沒有問出來，這一次，他要親自去問。
王夢居住的地方是一個低檔小區，人行道窄窄的，地面也髒。
顧言?Z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免皺起眉：“真的在這裡？”
聽到顧言?Z的問題，助理有些訕訕：“是的顧總。”
要是按照以往，這種地方，顧言?Z是絕對不會踏足，但今時不同往日，就算再無法忍，他也一定要見到王夢。
老舊的居民樓連電梯都沒有，只有昏暗的樓梯，樓梯還十分涼，黑沉沉的，無端給人一種燥郁。
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五樓四號房，終於到了。
顧言?Z可以用自己的清白起誓，這是他活了二十七八年以來，第一次爬樓梯。
房門是塗了綠油漆的厚重鐵門，旁邊滿了小廣告。
樓道狹窄，一旁的門口還堆放滿了垃圾。
這是他第一次看這樣的場景。
助理害怕顧言?Z生氣，立刻上前，敲響房門。
“王夢在嗎？”
“誰啊？”裡面傳來一聲頗爲不耐的聲音。
助理皺起眉：“我們有事需要和你討論，請你開門。”
不一會，房裡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停下的時候，聽到鐵環撞擊的聲音，隨後，門開了。
王夢穿着家居服，正在收拾東西，額頭冒了麻麻的汗珠。
看到顧言?Z的時候，瞳孔劇烈收一瞬，本能準備關門。
助理眼疾手快手抵住門，沒有讓得逞。
王夢有些害怕，不敢多看顧言?Z一眼，只低聲問：“還有什麼事嗎？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了行嗎？”
顧言?Z站在門頭，過的頭頂看了眼房屋裡面的場景。
雜橫七豎八擺放着，看起來並不比樓道整潔，他很快就打消了進去坐坐的念頭。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顧言?Z不想拖拉，開門見山問。
在這種地方，讓他多待一秒都是酷刑。
王夢仍舊低着頭：“你問吧。”
顧言?Z想了想：“到底是誰讓你把慕羽寧的房卡給我的？”
“我昨天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我只是想要報復……”
“我要聽的是真話。”顧言?Z打斷，語氣沉了許多，“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句，我的耐心不多了。”
他氣場過於強大，王夢也沒有和這樣份地位的人打過道，猶豫好一會，終於抵不過心頭的恐懼：“是……有人讓我做的。”
“說清楚。”顧言?Z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