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會怪他，會埋怨他？他的寶貝兒，恨他嗎？
一想到這些，程靳琛就覺得自己無法過氣來。
手室里傳來抑而痛苦的哭聲，聽得走廊外面的程老爺子也不老淚縱橫。
他已經很久沒見程靳琛哭過了，兒的去世，對他而言是很大的打擊，這一刻他的內心想必一定很痛苦。
程老爺子雙眸發紅，眼含熱淚，擡頭看着天花板，重重地嘆了口氣。
走廊里突然傳來凌的腳步聲，程老爺子擡頭一看，發現是程天青來了。
出差多日，他是趕回來，面看起來很是疲憊，風塵僕僕。
“看到您的信息說蓁蓁今天做手，現在況如何了？”程天青問。
程老爺子沉默了一下，紅着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功，蓁蓁已經去了。現在靳琛在手室裡面，你進去看看，順便勸勸他吧。”
程天青臉逐漸變得凝重，點了點頭，走進了手室。
一進去，他便看到程靳琛跪在手台前，猩紅着一雙眼睛，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水。
沒料到程天青會突然走進來，程靳琛立即站起，將臉上的淚水乾。
“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程靳琛的聲音着一沙啞。
“剛回來。”程天青走到程靳琛旁，低頭看着手台上的程蓁蓁，心裡到一沉痛。
“如果不是你爺爺發信息告訴我，我都不知道蓁蓁今天做手，你怎麼不跟我說？”
“有什麼可說的？你在外面出差，又幫不上忙。”程靳琛淡聲說。
這些年，他們父子間的淡了許多，或許是因爲到了程樂瑤和母親的影響。
儘管程天青知道，這些與程靳琛無關，但心裡總是覺得有些膈應，因此常常以工作爲緣由，在國外出差，一待就是很長一段時間。
“可我是蓁蓁的爺爺，這麼大件事，你應該跟我說才是。”
程天青低聲問：“紫蘇呢？蓁蓁做手，怎麼不在？”
“出了點意外，還沒有醒。”程靳琛淡淡說。
他這話提醒了程靳琛，程靳琛想到葉紫甦醒來之後的狀態，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但這些事總歸要面對的，無法躲避。
整件事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責任，他不會逃避。
程天青忍不住安了一句：“蓁蓁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在天上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