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皺眉道：“像年紀這么小，心臟病如此嚴重的，確實見，不過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救。”
說話間，程蓁蓁被推出來了。
小小的子躺在大大的推牀上，令人心疼。臉蒼白得幾乎明，脣也毫無，雙眉緊緊皺在一起，似乎很痛苦。
看到這一幕，葉紫蘇幾乎心碎。
沒有一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孩子苦，寧願患有嚴重心臟病的人是自己。
葉紫蘇泣不聲，眼淚像開了閘的水龍頭。程靳琛用力摟住的肩膀，沉聲問：“這個病還有治癒的可能嗎？”
“自然。”醫生回答，而後可能覺得不夠嚴謹，又補充道：“當然，不能保證百分百。”
“有什麼方法能夠治好？”程靳琛追問。
醫生道：“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換心了，不過想要找到適配的心臟源並不容易，在找到之前，還是要先住院療養吧。”
“我！”葉紫蘇突然說道，“我是的母親，我的心臟肯定是適配的，我……”
“你在胡說什麼呢？！”葉紫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程靳琛厲聲打斷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葉紫蘇是這樣的打算。
將的心臟還給程蓁蓁，那不就完了嗎？
“醫生，心臟源請儘量幫忙尋找，錢不是問題，至於其他的事，我們以後再討論。”程靳琛沉聲對醫生道。
醫生看了葉紫蘇一眼，點點頭。
程靳琛開了一間VIP病房，讓葉獨辰在一旁守着程蓁蓁之後，便拉着葉紫蘇離開了。
到了樓梯口，程靳琛臉立即沉了下來，“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你要將你的心臟換給蓁蓁？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是這麼打算的？”
面對程靳琛的質問，葉紫蘇咬緊了下脣，承認了：“是，五年前我就是這麼打算了。我之所以回來，都是爲了蓁蓁，因爲當時的醫生告訴我，蓁蓁的心臟最多只能撐五年。”
“不行！我不同意！”程靳琛緒激烈，“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你走了，我怎麼辦？”
葉紫蘇眼含熱淚地看着他，“可是蓁蓁怎麼辦？是我們的兒啊！還這么小，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要面對這麼殘酷的事，又怎麼辦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走了之後，我跟孩子們要怎麼辦呢？你的父母要怎麼辦呢？”程靳琛深深地看了一眼。
這個問題讓葉紫蘇無法回答，沉默了。
“我不同意你將心臟換給蓁蓁，並不是因爲我不我們的兒，相反，我很。可是我也你，你們都是我的人，要我如何取捨？”
這個問題本無解。
手心手背都是，但非要讓他從中選一個的話，他會選葉紫蘇的。
在他心裡，葉紫蘇永遠是重中之重。
“我們再等等吧，看看有沒有適配的心臟源，好嗎？國內那麼大，我相信肯定能找到的。就算國內沒有，還有國外呢？現在還沒有到非換心臟不可的地步。”程靳琛勸道。
葉紫蘇紅着眼睛點點頭。
程靳琛鬆了口氣，將緊緊地抱在懷裡，覺心尖都在抖。
葉獨辰坐在牀邊，看着臉蒼白昏迷不醒的程蓁蓁，想起葉紫蘇說的，要將自己的心臟還給的話。
他下意識手了口，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怦然跳，強勁有力。
媽媽的心臟能還給姐姐，那他的是不是也能？
腳步聲響起，葉獨辰趕忙放下手，轉過，看到程靳琛和葉紫蘇走進來。
葉紫蘇的眼睛還是紅紅的，有點腫，很明顯剛剛已經哭過了。
“爸爸，媽媽。”葉獨辰站起走過去，低聲問：“姐姐是不是一定要換心臟才能繼續活下去？那把我的心臟還給姐姐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