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房門口停下了，過了一會兒，傳來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葉紫蘇不屏住呼吸。是預想的那個人嗎？
門輕輕推開了，走廊的燈照進來，一個高大的影背對着，站立在門口。
即便他的臉匿在影中，葉紫蘇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程靳琛。
葉紫蘇輕咬下脣，不知爲何，看着他小心翼翼走進來的作，突然熱淚盈眶。
他的影來到牀邊，葉紫蘇趕忙閉上了眼睛，裝作睡的樣子。
程靳琛站在牀邊，在黑暗中低頭，凝視着葉紫蘇的睡臉。借着窗外淡淡的月，他約看到的臉部廓，卻看不到額頭的傷口，看不清的眉頭是皺在一起還是舒展的。
這兩日的疲憊和思念都仿佛找到了出口，他逐漸放鬆下來，彎下腰，手想的臉。
就在他的手快要及葉紫蘇臉龐時，葉紫蘇突然睜開了雙眼。
“這麼黑，沒有燈，你能看得清楚嗎？”
程靳琛的手猛然停住，還沒來得及把手收回來，葉紫蘇就手到牀頭的開關，將燈打開了。
明亮的燈瞬間充溢了整個房間，刺眼的線令葉紫蘇反地閉上了眼睛。
燈之下，程靳琛總算看清楚了葉紫蘇的臉。
的額頭纏着一層厚厚的紗布，臉略微有些蒼白，面憔悴，看起來像沒休息好。比起上次分開的時候，好像又瘦了一些。
本來就已經很瘦了，如今再清減，寬大的病服穿在上空的，令人心疼。
過了好一會兒葉紫蘇才睜開雙眼，見程靳琛沉默地盯着自己看，淡淡問：“怎麼不說話？”
程靳琛仔細看着的眼睛，裡面沒有厭惡，沒有憎恨，緒也沒有激，很平靜。這讓他暗中鬆了口氣。
至還能平靜地面對他，說明事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糟糕，還是有挽回的餘地。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你現在是病號，要早點休息，傷口才會快點痊癒，不能熬夜……”
不等他說完，葉紫蘇就打斷了：“你大半夜進來我的病房，難道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嗎？”
不想聽程靳琛說這些廢話。
程靳琛又沉默了。
當然不是爲了這個，只是若是讓他開口的話，突然缺點勇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