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你怎麼還在這裡，你知道嗎，就在昨天晚上，你老婆生了！是個可的小姑娘，你有兒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要當爸爸了！”
顧衍雙手牢牢按住程靳琛的肩膀，語調激，仿佛當爸爸的不是對方，而是他自己一樣。
只不過，葉紫蘇生產的時候，顧衍也在協助程靳琛完工作，因此，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回袁家，也只從其他人口中零星聽到陸漢庭搶救了一個孩兒，以爲那個就是程靳琛唯一的孩子了。
聽到這話，男人整個人都僵在原地，一時之間，他抿緊脣角，像是石化了一般，完全不知所措，好半天，他才張開，擡手指了指自己，“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我有兒了？”
“是啊，蘇蘇生了！”
顧衍重重點頭，又一次附和，“袁璐那邊估計還在照顧蘇蘇，所以太忙了，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我是從我家傭人那裡知道的，不過……”
話說到一半兒，顧衍突然停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又一次開口道：“不過，靳琛，我還聽傭人說，你兒的似乎有一些問題，蘇蘇生的時候難產了，後面廢了好大勁才把生下來，結果孩子剛一落地，就馬上被陸醫生帶去搶救了。”
怎麼會這樣！
程靳琛還來不及歡喜，顧衍的話就像是一盆冰涼的水從他的頭上直直的澆下來，讓他剛開始火熱的心瞬間冷卻。
似乎察覺到程靳琛的擔心，顧衍又連忙補充道：“不過你放心，陸醫生已經功搶救回那孩子了，不會有大問題的，只不過估計到了以後你需要心養着了。”
“唉。”
顧衍說着，忍不住嘆息出聲，“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會突然患上這種病呢？說起來，你和蘇蘇的都很健康，按道理講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按照常理，的確不應該是這樣。
程靳琛眼眸一暗，馬上想到了孩子會變現在這樣不健康的主要原因，一時之間，它垂在側的兩隻大手不停的握緊，連指甲嵌進了裡面都毫無所覺。
是程天華的毒藥。
程靳琛閉眼，遮住了裡面幾乎快要藏不住的痛苦之，要不是因爲程天華，他的兒本不用剛一生下來就到這麼大的折磨，他原本以爲藥不會對葉紫蘇的造太大影響的，沒想到還是算錯一步。
而程老爺子在旁邊就這麼靜靜聽着，顯然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從一開始的激和喜悅轉變爲現在的低落和痛恨，程老爺子皺眉，忍不住轉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一直沒有存在的程天青。
他握緊拐杖，狠狠地吹了兩下地面，一臉痛心疾首。
“造孽，當初我就不應該看着他父母可憐，收留下那個孩子，現在好了，果然龍生龍生，孽障生下的孩子也還是孽障，甚至還害苦了我的曾孫。”
聽到這話，程天青猛地轉頭，甚至都來不及爲自己的孫到惋惜，反而一眨不眨地盯着程老爺子，像是抓住了什麼不可思議的重點一般，抖着脣開口。
“爸，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誰是孽障，天華？什麼做看着他父母可憐而收留他？天華，天華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程老爺子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程天青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他眼睛又是一瞪，口不停起起伏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蠢貨！當年你媽走得早，那個孽障到程家的時候都五六歲了，我去哪裡搞那麼大一個兒子出來？”
“這，”程天青頓時啞口無言，“我，我本來以爲，他是您在外面的私生子，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不是您的兒子。”
“私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