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一聲住了他。
這讓喬秀才錯愕一愣,他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誰都知曉,這達顯貴家中的門道,規矩甚多,來的時候,他便是不想來的。
愣是鄉里鄉親的推搡,說是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找不到第二人選。
更何況,那麼多的流民,好些都是不識字的。
無可奈何之下,喬秀才這才着頭皮來的……
“故鄉乃何?”蘇允弦擡起了眸子,朝着喬秀才的方向看去。
他只是方才看過了小寶兒給這人的本子上的字跡,寫的娟秀好看,即便是用的炭火兒,可也依舊工整。
這等人,屬實不該,多年來,仍是秀才,止步不前的。
喬秀才卻大手一擺,嬉笑着對蘇允弦說道:“大人,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當下只記得,喬某,就是喬生就好。”
還真是給人一種江湖俠客的覺啊!
嚴敏看得都覺得嘆爲觀止,私下裡對允弦小聲喃喃了一句:“多半喬秀才,先前有過什麼不爲人知的一幕,所以才對科考一事,心死如灰。”
說起這兒。
蘇允弦便想到了先前的時候,他通過馬家徹查下來,關於附近州府,各,有關於這些縣試一事。
貓膩,可大了去了。
“我朝內自是不允徇私舞弊,更不允,有人更名代替,若是私下裡有人膽敢這麼做,便是不將律法放在眼裡,不把莘莘學子的努力當回事!”
蘇允弦緊攥着有權,勢必要將此事給徹查清楚。
這兩日,大家籌備的活兒也都做的差不多了。
錦玉那還忙着回村里去弄他的小作坊,第一批的醃菜已經送去了京城。
飛鴿傳書來看,應該是賣的還不錯!
只是,這回摘杧果的事兒麼,他確實是人忙的都已經快要分乏了,沒了法子,這差事也就只能落在了他姑姑的上。
一幫娃兒們,大清早的就出發,站在蘇家的小院兒門口等着。
不用喊門,到了辰時,蘇愉辰自己就出來了,後還跟着昀兒。
畢竟今天還要和一幫男娃娃們一塊爬高上低的,所以,昀兒就穿了一男裝。
不得不說,這般打扮,還有那麼幾分的英氣!
“昀兒小姐要是再騎上馬,就有夫人您的幾分英姿了!”丫鬟站在門外,看着這幫小娃娃,抿脣一笑說道。
誰料,嚴敏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注視着昀兒離開的背影,淡淡的開口說道:“要我說,昀兒最像的一個人,還得是我娘。”
是縣主?
這麼一說,丫鬟在腦中仔細一回想,似乎還真是!
昀兒小姐平日裡看着文氣鄒鄒的,也不怎喜歡與外人說笑,在家時候一個樣子出門又是一個樣。
可若是遇上了那胡攪蠻纏的主兒,就像是林州那種似的。
也絕不會心慈手,該懟的地方,也都會有理有據的,一一回懟過去。
“也不知,究竟是因爲養在咱們家,夫人和公子調教的好,還是因爲昀兒小姐,本就兒里苗正。”
丫鬟不過也就是隨口嘆的一句話,這卻讓嚴敏想起了一件事。
距離他們將昀兒接回來到現在爲止,允弦他們幾乎是已經把能夠出的,能調查的,全都已經查了一遍。
甚至,就連京城那邊,蘇娘子也跟着一起調查。
卻始終沒有結果,找不到這姑娘的家世背景。
亦不知這孩子的爹娘,此刻心中是有多麼的着急。
“夫人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出發吧。”
小春出來的時候,順勢將馬車也牽着過來。
嚴敏狐疑的朝着馬車方向瞥了眼。
只是,還未等先開口,丫鬟便慢悠悠的對解釋道:“還不是因爲公子心疼夫人您,說您前幾日總是偶有子不適的況,特意囑咐,日後您出行,坐着馬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