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蘇愉辰放慢了步子,滿心疑問的朝着李木材看去。
“我爹爹和娘,前幾日給我來了書信,據說是這兩天就要回了,算着日子,該是今兒個了!”
李木材說話時,眼睛裡還閃爍着異樣的彩。
他的爹爹和娘親就要回來了啊!
一幫孩子們,看着李木材時的眼神里,那豈止是一個羨慕!
“我娘和我爹,就從來沒說過啥時候回,多半……都已經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兒子了吧。”鐵牛娃兒說話時的聲音極輕。
人也有些落寞的垂下了腦袋。
怎麼會呢!
昀兒蹙着那彎彎柳眉,出了手,輕輕地一記拳錘在了鐵牛娃兒的上,“你瞎說啥呢,天底下,就沒有不疼自己孩兒的爹娘。”
“對,他們,一定是在琢磨,啥時候回來,一定!”蘇愉辰的語氣,篤定的很。
雖然……
他們也都知道自己的爹娘什麼時候回來,可能已經是遙遙無期,但有了小公子的這句話,一個個的,就像是被人給餵了定心丸似的。
甭提,心中有多踏實了。
“等我爹和娘回來,到時候我就寫字給他們瞧瞧。”
“我跟着小公子這段時間還賺了點錢呢,我就要用,我跟着小公子賺的錢,給我爹爹買雙好鞋,給我娘,買那個,冬瓜薏嘗嘗!”
一個個小人兒的臉上漾着燦爛的笑容,似乎是對未知的未來,充斥着滿滿的期許。
換做是以往的時候,這個時辰,按理說城中巡邏的差叔叔,是不應該缺崗的。
就這麼一條路,他們都快要走爛了,每天來來回回多趟。
蘇愉辰左右看了看,卻始終不見巡邏差的影。
昀兒還有些好奇的也隨着他的眼神朝着邊兒上左看右瞅的,問道:“咋了?”
“沒事,沒事!”蘇愉辰回過神來,連忙對昀兒擺擺手說道。
蘇家似乎又恢復了和之前一樣的平靜。
許是因爲,從小蘇愉辰都被糙着養,對於睡在哪兒,他是一點都不挑剔,反倒是,還因爲家裡多了這麼一個小娃娃,子也變得更加溫順了不。
換做是以往,大清早起來,小胖墩兒總是要弄出點靜。
生怕,旁人都不知道他起了似的。
現下別說是早上,一整天在家裡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吵着了在屋裡睡覺的小矜言。
“上說着討厭那個小娃娃,一點都不喜歡,我看,小公子,你啊,就是上說說而已,你看看你,現在就完全是把自己當小矜言的哥哥了嘛!”
“小公子,就是刀子,豆腐心呢。”
聽着李木材他們的調侃聲。
蘇愉辰有些彆扭的將頭扭到了一側去,哼哼唧唧的小聲說道:“我就是覺得,矜言一哭,就煩人,煩人!”
昀兒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的那一雙眼睛彎彎的,就像是一道月牙兒似的。
角淺淺的,依稀能夠瞧見,一對兒喝酒窩兒。
一笑起來,讓人見了就像是快要跌的那對酒窩似的,甜甜的。
誰能想得到,就是這麼一個長相甜的小丫頭,每每這麼一大幫孩子在外出點什麼事,而出,第一時間擋在大家前面的,都是。
“你就說吧,那也不知道是誰呀,煩人的很,天天趴在人家矜言的耳朵邊兒上絮絮叨叨,矜言,喊哥哥,喊寶兒哥!”
旁人對蘇愉辰揭短兒,他不能接,甚至還是要翻臉的。
可,不管昀兒對蘇愉辰說啥,他都是嘿嘿一笑帶過。
似乎,承歡自己是知道了自己先前在蘇家的院兒門外鬧騰的那一番,有些不妥。
更是從那天開始,除了要出去如廁之外,就再也沒有出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