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兒一個勁兒的捂着樂,可是,就不正面回答,蘇愉辰的問題。
“但,你要這樣想。”昀兒慢條斯理的說着,朝着門外瞄了一眼,不厚道的,又笑了聲,“爹爹可是狀元,你要是找個先生教你識文斷字,可不止這個價兒,更何況,還是爹爹這樣的份,蘇愉辰,你賺了啊!”
他,賺了?
“那,那爹爹教我,也得要錢的?”蘇愉辰自己說話時,語氣里還摻雜着一的不確定。
這天底下,還有這般道理?
“小公子,莫要這麼說,當初,小公子和公子打賭,還有,要賣東西給公子的時候,那不也是說,親父子,明算賬的?”
經,小春這麼一指點。
蘇愉辰算是明白了!
不過,就算是他爹爹管他要錢,那又能如何,他還就不信了,自己手裡那點錢銀,能都進了他爹爹的口袋裡。
小胖墩兒咬着牙,蓄着力,心中暗暗發誓,一定不能歪,不能歪。
可越想什麼,越是做不啥。
“六十文……”
昀兒拿着紙筆,在上面做着記錄。
經過爹爹的一番提醒,昀兒也發覺了自己的不足之,握筆的姿勢不對,也難將字寫的規範工整。
看來,也得跟蘇愉辰一起,先從不會,開始練起啊!
“你不是,會寫字。”蘇愉辰,滿臉生疑的瞅着昀兒握着筆桿子,就像他似的,笨拙的,一下,一下的試煉着。
“你笨呀,就跟蓋房子,打地樁似的,那要是一開始,都沒蓋好,後面房屋不越蓋,越歪了。”
蘇愉辰不是小傻子,昀兒說的話,又通俗易懂。
他似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爹爹爲何讓他從最簡單的開始學起,這其中的道理。
一開始,他是故意和爹爹較勁兒,所以,越是想做什麼就做不好。
當下,清楚明白了緣由後,蘇愉辰,學着昀兒的樣子,試了兩下後,果不其然,一下就掌握住了握筆的技巧!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可就學會了?
丫鬟侍奉在他的側,眼睜睜看着,可是驚得目瞪口呆的。
“小公子,你,一開始,不是裝的吧?”
面對這句質問,蘇愉辰嘿嘿一笑,指了指昀兒,小聲又道:“你給錢掏了,我就跟你說實話。”
“奴婢一個月的月錢,就那麼點!小公子!”
小春這般說,倒也沒錯。
蘇家的丫鬟,那都是嚴苛按照合乎朝堂法規,給發的錢銀。
大戶人家都是這般。
收多,完全在於,平日裡家裡人的那點打賞。
不過——
來到大灣縣這麼久了,每個月照時發放月錢已經實屬不易。
夫人和公子,每日兩人都忙的暈頭轉向,更別說,還天天給們賞錢了。
到底是先前侍奉過太孫的丫鬟,誰手裡,還能沒點家底兒呢。
錦玉常說,這差事要擱在旁人上,人旁人家的丫鬟,估着早就撒兒跑了。
哪兒能像倆這般老實實誠,天天還待在蘇家,鞍前馬後的。
蘇愉辰深思了一番後,似乎是覺悟了什麼……
這幾日,城中的娃兒們,各個都在家老實休養。
私下裡,其實蘇家沒接濟那些和蘇愉辰那幫朋友們的家裡,只是,明面上,不讓給他說就是。
這回罰跪這事兒後,蘇允弦也幫這羣孩子們請了大夫。
到底是不如蘇娘子給他們送去的那些藥,管事兒。
加上,蘇愉辰平日裡養的不細,可是壯實的很,他都已經下牀生龍活虎的了,李木材他們,走路都費勁。
“小公子,小公子!”李木材也不知打哪兒弄來了一把拐杖,一瘸一拐的朝着蘇愉辰走來,一臉神祕兮兮的還朝他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