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覺得驚奇的是。
蘇允弦並沒有將墨水弄在筆尖上,而是,抹在了筆桿兒上。
規定的範圍內,規範的姿勢,如若蘇愉辰要是不照做的話,墨水兒輕易的就能弄了他一手。
“瞧你,和爹爹比起,你這小拳頭,竟跟豬腳似的,不靈泛。”
昀兒從屋裡走出,瞧着蘇愉辰那又急又惱的模樣,不捂嗤笑。
一樣都是跪了一天一夜。
姑娘家穿着的都是紗,相對的更加單薄些。
蘇愉辰都在那哎呦直喚,可昀兒,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
頂天兒也就是走路時的步子有點彆扭。
還不及蘇愉辰矯做作。
昀兒掠過蘇允弦掃過雙膝的目,淺淺一笑,說道:“爹爹,我好多了,不礙事的。”
許是因爲,昀兒深知,自己並非是蘇家親生,自覺的認爲多一事不如一事,增家裡人厭惡,才能爲長久的生存之道。
“今夜你娘回來,給你再拿點旁的藥。”蘇允弦淡淡說着。
昀兒抿脣低聲恩了一聲,隨之挨着蘇愉辰一道坐下。
蘇愉辰左看看昀兒,正看看他爹爹,憑啥他們拿着筆桿兒,就跟玩兒似的。
他咬着牙使着勁兒,學着那握筆的姿勢,可是,依舊是下一瞬直接破功。
本就不足事。
這可給小胖墩兒,急壞了眼!
“爹爹,你,你們爲啥就能拿的,我咋就不行。”
“洗過了,再下一次,一次十文錢。”蘇允弦並未直面回答蘇愉辰的問題,反倒是將目落在了小寶兒那沾滿了墨的手上。
一次,十文錢!
蘇允弦看着小寶兒臉上那充滿訝異的神,他不狡黠一笑:“怕了?既然怕,便不要找爹爹來教。”
難道說,爹爹的意思,是跟着他學,那得教點學費才了?
“五文錢!”
“十五文!”
“十文錢!”
“二十。”臨了,蘇允弦將手中的瓷杯,杯蓋倒扣在桌上,斜睨瞥了蘇愉辰一眼。
這咋還坐地起價呢!
“二十,就二十!”小胖墩兒的臉上,一閃而過一抹難。
他也是心知肚明,城中,除了爹爹之外,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先生去?
誰,又能比得過當朝狀元?
“那就開始吧,讓昀兒監督。”
蘇允弦輕飄飄的一句話撂下後,人便起朝外走去。
“昀兒,我,我是不是被爹爹,給騙了?”蘇愉辰盯着自己的手,及那隻滿是黑墨的筆桿子,臉上寫滿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是來找爹爹學寫字的,爹爹啥也沒教,這就開始得被罰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