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上千張紙,不可能憑空消失。
即便是有人盜取想要摧毀,短時間內,上千張紙毀滅跡,幾乎是了無可能。
“搜。”白先生扶着鬍鬚笑眯眯的環視了一眼四周。
師兄們逐個屋裡翻箱倒櫃的找了一遍,別說院規了,就連一都沒能找到。
“不可能,三百多份院規,我花了那麼多錢,一份一份數過的,昨天夜裡睡覺前我就擱在我牀頭呢!來來來,你們昨兒個誰替我代寫的,你們收了銀子的,站出來,替我說句公道話!”李軒朗此時此刻,儼然已經是狗急跳牆之勢了。
大伙兒也都是納了悶兒,昨兒個確實是三百份院規給了李軒朗的呀!
到底哪兒去了?
白先生揮了揮手中戒尺,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李軒朗一眼:“餘下的二百多尺,這樣吧,每天早上晨課前,來我屋裡領二十尺,一回打完了,再給你打出來個啥好歹。”
還能這樣罰的?
衆人心底不唏噓一聲。原先還以爲,白先生慈眉善目的,這三百尺一傢伙打完了,就算是這李軒朗皮糙厚的,不死也得層皮。
還以爲,白先生不過是打他幾十下,頂多百次意思意思就算了。
誰曾想,薑還是老的辣啊!
“肯定是有小人昨夜走了我的院規,我不服!”李軒朗說話時,眼睛死死地盯着不遠的蘇允弦等人。
白先生順着他的目看去,他輕蔑一笑,若有深意的打量着蘇允弦,緩緩問道:“該不會,是你們仨乾的吧?”
“先生明鑑,先生曾教導我們,凡事需講證據,無憑無據便是構陷。”蘇允弦面不改的看着白先生,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帶過。
李軒朗恨極了,定是蘇允弦這小子,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
白先生淡然一笑,還真是,孺子可教啊。
“學生有句話要講,不管咋說,李軒朗他都沒抄寫院規,白先生罰寫的三百遍,他自兒個說的,花銀子找的旁人代寫的,這說明他藐視院規,本就不把先生你放在眼裡!”
逮着這麼好的時機,若不狠狠的咬他一口,這哪兒是楚浩然的風格啊!
李軒朗私下裡拿手狠狠地指了指楚浩然,卻當即被白先生拿着戒尺直接將他的手指頭給打了下去,“三百遍,恩,是有些多了,這樣吧,每日晨課前你搬着椅子來我書房,領戒尺和罰抄,我親自監督着你寫。每日十遍,不多吧?”
每日十遍是不多,可白先生卻沒說要罰李軒朗抄寫幾日啊!
此時此刻,李軒朗是有苦說不出啊!
回屋的路上,楚浩然嘚瑟的朝着孟蕭和蘇允弦二人挑了挑眉,“這啥,這就報應知道吧,看來還是得平時多行善積德。”
報應?
蘇允弦劍眉微挑,興許是吧。
……
蘇家。
時隔兩日,鐵匠這邊給衙門做的捕夾全都做好了。
嚴敏領着嚴謹一塊過去驗貨,順便跟他講了這捕夾的使用方法,“大哥最好是把每一都放上一醒目標誌,這捕夾,有利有弊,若是人踩着傷着,可就不好了。”
“好嘞,妹子咱家這祖墳定是冒了青煙兒,不然咋就出了你這麼個人兒呢。”嚴謹樂呵的合不攏,順勢把自兒個帶來的銀票,一個子兒不落的全拿給了嚴敏,“我同衙門多報了賬,多餘的,你留着。”
仔細一數,竟多了二兩銀子,這錢嚴敏可要不得。
“大哥,借一步說話。”嚴敏給嚴謹使了個眼,往邊兒上站了站。
“既然大哥想在衙門立足立功,切莫急功近利,現下是只有咱手中有這捕夾,過不了幾日,這滿大街的鐵匠都是做捕夾的,價格再往下一……”不過言語點撥,並沒有說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