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了雅舍,蘇允弦這才回憶起了一些。
不過,當日他也並不是奔着紙醉金迷消遣去的,別說是那雅舍,就連白日裡在康平酒樓接待他和新林的兩個姑娘,全程蘇允弦都並未拿正眼瞧過們。
更別提,長什麼模樣了。
“本是我份內之事,姑娘不必記掛於心。”蘇允弦說着,便將那眸落在了廚房裡那一堆冷鍋冷竈上。
只見蘇允弦的面徒然一變,他又瞥了小夏一眼,低聲叱問道:“都什麼時辰了。”
一聽這話,小夏當然曉得自家公子是啥意思,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慌張的解釋着:“我是想着公子昨夜睡得太晚,這不,今兒個晚些起來,就等您起了再做飯。”
“小夏最近幾天也得夜裡去工地那值守,也累得很。”
嚴敏輕輕地挽着蘇允弦的手,私下裡,在他的掌心裡,撓了撓。
見狀,那紫簪連忙快步上前一步,眼角噙着淚花,低聲啜泣道:“大人,我家爹爹因含冤病重在大牢裡抑鬱而終,才放出時,就已命在旦夕,他說他無以爲報,我能替他還了這份恩,留在大人家,爲奴爲婢,只要管口飯吃,不給工錢也好。”
蘇允弦突然一怔,忙對其解釋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大人,可我也沒有田宅家產,如今也沒了去,家中無以爲靠,紫簪只想留在大人和夫人邊,當個婢子伺候着,就僅此而已。”
紫簪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的也是聲淚俱下的。
可,蘇允弦那心腸就像是石頭似的,縱然面前的姑娘已經哭的像個淚人兒,可他卻沒有半分搖的。
“紫簪原是從那煙花之地出來,如今,別說找份差事,只要聽聞我的過往,人都無一敢收留我的,若是大人,大人和夫人不肯收下我這麼一個婢子,我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嚴敏自問見過的子不在數,可面前這姑娘說的真真切切,臉上也是一臉無辜,本不像是野心,要在允弦的上圖什麼的……
更何況,的話也沒錯。
從雅捨出來的姑娘,這事兒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別說是外頭找不來一份兒差事了。
這鄉里,怕是娶媳婦兒,倒彩禮的,都不會選們那些。
這紫簪倒也是個苦命的人。
“允弦,你看要不……”嚴敏正開口說什麼時,一旁的蘇允弦卻決絕的朝着輕搖了搖頭。
小夏也的探出個腦袋來,倒是也想知道,公子和夫人到底會不會收留這個紫簪姑娘。
“想找個去?”
聽聞蘇允弦的話後,紫簪幾乎是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但又忽的意識到了似乎哪兒有些不對,又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自憑實力,靠着自兒個,足食,我也並不想,靠取悅男人來換來那些……”
“好辦。”蘇允弦回眸掃了後的敏敏一眼,大咧咧的開口代道:“工地不是正缺人手,打今起,雅舍的姑娘們若是沒有地方去,也大可直接去工地那,跟大家一起幹活。”
這……還真是和嚴敏有夠心靈契合,想到一塊兒去了的。
嚴敏認真的瞅着面前這姑娘,對其問道:“姑娘,你可願意?只要吃苦下力,來日,等着這大灣縣裡的活兒收了工,你也能像旁人一樣,分到田產,房屋。”
聽到這兒,紫簪有些猶豫,但,仔細又一想,起碼能有一個養活自己不死的營生,總比在外頭風餐宿的強。
良久,才又擡起頭,怔怔的看着嚴敏,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那晚上我們住在哪啊。”
“你放心吧,姑娘們和姑娘們住在一塊兒,婦人帶着娃兒的住在一塊兒,絕不會了套的,男人們在北邊兒,夜裡還有差看守,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