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外來的人口攢,這大灣縣自然不可能和以前相比,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掀不起半點的波瀾。
聽到前面有婦人的高聲呼救,蘇允弦斜睨瞥了一旁的小寶兒一眼,低聲對其吩咐道:“你老實在這待着,有事,喊人,別走。”
“爹爹放心,保證完爹爹吩咐!”
蘇愉辰這邊兒信誓旦旦的保證着,眼瞅着他爹爹和一幫人聲勢浩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下一剎,他可就眼皮兒直接垂了下來。
好在蘇愉辰打小兒也沒養的那麼金貴,也不挑剔,將那小布包往懷裡一揣,找了牆角,往那一靠,撒丫子往地上一坐,可就眯起了眼睛,打起了盹兒。
“什麼人,在前方喧譁!”
季新林的一聲高呵之下,派出了自己側的這幾個人先上前一步去查探究竟。
巷子尾住着一戶孤寡老人,先前蘇允弦從王嵩那了解況的時候得知,這老兩口的子,雙雙外出務工去了,家裡,就只剩下了他倆。
“他們,他們在我們家裡住下,答應了住一宿,給五十文錢的,這銀錢沒給,還打算搶走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兒,還說什麼是來做買賣生意的,這分明,就是強盜,劫匪!”
老婦聲嘶力竭的指着門外站着的兩個中年男子嚷嚷着。
一見到差前來,這兩人互看了一眼後,將那破破爛爛的錢袋子往懷裡一揣,轉臉就要撒開跑。
“抓,抓住他們啊!這兩個喪盡天良的!”
老漢兒慌張不已的從屋裡踉蹌跑出來,角,依稀還掛着漬,看樣子像是方才跟那兩個歹人起爭執的時候弄傷的。
季新林和一幫人快步衝上前去追趕,未料,那兩人瞄準了左右兩道牆沿,正打算邁翻牆而起。
蘇允弦眼疾手快的抓起地上一把散石子兒,朝着那兩人的方向撒了過去。
平平無奇的小石子兒,就像是飛而出的劍刃一般,剛勁有力的砸在了歹人的小腹上。
兩人吃痛的抱着膝蓋和小腹蹲在了地上,季新林等人,本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人鉗制在手。
“蘇太守,是蘇太守!”老漢兒這才認出了站在門外的年郎是何許人士。
老婦激涕零般的看着蘇允弦,聲淚俱下的連連道謝:“多謝蘇太守,若不是蘇太守的出現,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好,蘇太守不僅是好,還是我們大灣縣的大恩人啊!”
“不必這麼說,我做的,也是分內之事,勞煩二位和我們去衙門走一趟,做個口供。”
蘇允弦看着面前老漢角還噙着漬,上也給弄的髒兮兮,心中,甚是不忍。
離開前,蘇允弦將敏敏給自己繡的帕子了出來,遞給面前的老伯,又用手在自己的脣角抿了一下。
老漢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點失態了,連忙朝着蘇允弦擺擺手,用那袖子在自兒個的臉上了:“不礙事,不礙事的。”
蘇允弦正打算去找小寶兒,一拐彎,便瞧見了這小傢伙早已昏昏睡去,靠着牆,倆小手還緊緊地護着那個布包。
睡夢中的蘇愉辰像是在吃什麼好吃的似的,時不時的咂,角還掛着一抹誕,臉上漾着燦爛笑。
“走,回家睡去。”
“爹爹,我不困,我真,不困!”
小樣兒,稽又可。
將蘇愉辰送回家時,嚴敏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今兒個這早飯也做的及早,外頭的天都還沒亮呢。
“你吃的,咸口的豆花兒。”嚴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花兒出來,上面還飄着一層冒着紅油的辣椒圈兒,和一層綠。
那是蔥花。
這味兒,僅僅只是聞着都甚是人,更是甭提來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