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林大哥,你說,咱倆的關係,好不好?”
面對嚴錦玉這一番突如其來的問話,季新林,整個人都懵了,憨厚一笑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錦玉公子,你,你想幹啥,有話,你就直說,直說!”
“就是,你知道,我想做那個貝醬麼,你看,京城有啥,名吃,烤鴨,什麼四不沾,胭脂水綾羅綢緞,你曉得咱大灣縣爲啥不如京城麼?”
,“因爲,京城是皇城。”
這話回答的誠懇,老實。
嚴錦玉不扶額汗,可堂屋裡的人,卻繃不住,噗嗤一笑。
“我跟你講講咱大灣縣想要發展起來,就是需要流通,就像這個水,你看,這就是死水了,對吧?你要是這樣,這樣……”
倆人在院兒里一本正經的談論着,可本沒有察覺到,門外,坐着的那幫娃娃們也聽的是極其的認真。
“小寶兒小公子,你說,咱有必要念書麼?”
鐵牛娃兒拿着一丫兒,咬在裡,甜的。
買不起小零兒的娃兒們,平日裡就去找這種草,噙着,也算解解饞。
昀兒聽了鐵牛娃兒的話後,又氣,又到無奈,嘆息一聲,說道:“咋能不讀書呢,爹爹可是狀元,你們看到我們爹爹那麼厲害,那也是寒窗苦讀好些年的功勞,可不完全是縣主祖母的功勞!”
“你祖母?你不能這麼說,你可是被蘇太守和夫人收養的,按理說,你得小寶兒小公子,公子的。”
忽的一道聲音,從他們幾人的背後傳出。
只見那林州臉上夾帶着一不服氣般的瞥了瞥昀兒他們。
未料,下一剎,蘇愉辰直接站起來,快步跑到了林州的跟前,瞪圓了那一雙燦眸,氣呼呼的大聲說道:“都是爹爹的孩子,我們都是一個祖母,都是蘇家的!昀兒,蘇昀兒,我不許你這麼說。”
“管我什麼事,我只是陳述事實。”
林州饒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私下裡更是用餘掃了昀兒一眼。
他娘說了,蘇家爲什麼收養昀兒做義,他這麼大又聰明伶俐的一個男娃卻不要,那是因爲,閨養大了,嫁了人,還能收不彩禮錢。
尤其是他們這大門大戶的,說,得收百十兩銀子吧!
“你說的是沒錯,但我的稱呼也沒錯,是養也不假,爹爹和娘親都沒說什麼,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蘇愉辰,你別和他生氣了。”昀兒輕輕地扯了扯蘇愉辰的袖,拽着他,將他給拉到了一邊兒上去。
隨着方才蘇愉辰的一番怒,一幫娃娃們,也隨着他一塊站起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看着林州。
林州卻還像個沒事人兒似的,徑直朝着蘇家小院兒里走去。
“蘇夫人。”
一見到大人,他可就不似方才在蘇愉辰和昀兒他們跟前那般,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反倒是埋着頭,怯懦懦的低聲喚了一聲。
嚴敏一見到林州過來,還很是意外,畢竟給他們娘兒倆安排去衙門幹活兒之後,也有幾日沒見着這孩子的影了。
“這是我自己對蘇大人寫的那首詩的一些見解,還想,讓大人幫我看看。”
林州拿給嚴敏的那張紙上,正反兩頁兒都寫的麻麻。
一看這孩子如此勤勉用功苦讀,一張紙反覆用了兩遍,寫的集,嚴敏想也沒想的從家裡取出了一些宣紙給他。
“這——我娘說了,無功不祿,這宣紙可貴的很,我娘說等能領了這個月的月錢,就去給我買些草紙,草紙耐用,洗乾淨了,再曬一曬,還能接着使。”
這孩子說話的時候,不實誠。
林州的那雙眼睛都還在朝着屋裡的那些筆墨硯台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