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爲何會忽然問們?
蘇允弦的心底不微微掀起了一陣漣漪,就連新林也曾說過,誰家娘子能夠不介意自家男人去那種地方,與那種子所接……
上說無所謂不在乎,都是假的。
眉梢微微擡起,年的眼角噙着笑意,低聲道:“敏敏,可是爲那日之事,吃醋了?”
“雅舍的姑娘們,尤其是對那米囊酒有癮的,勢必是在那日子久了,知道的,也多。”
嚴敏輕輕地用手在允弦的胳膊上拍了拍,彈起裳上的浮灰,哭笑不得的瞅着他說道。
兩人所說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蘇允弦的臉以眼可見般的沉了下去,他還以爲——
“敏敏那日,倒是也不怕我萬一在裡面做了什麼錯事。”
“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真想干點啥,還至於大老遠的再跑去大窪縣,早不就在這城裡,就犯了錯。”
嚴敏從他的懷中掙,自己漫步朝着一旁的桌案附近走去。
提起了筆,緩緩在紙上寫下了四個大字。
“吾日三省。”
這話,不僅僅是警戒允弦和,在此不能因爲生活所挫而犯錯,同時也更是要警醒,提防,時常反省自己。
這一次,京城那邊過來的馬車明顯是要比以往遲了些。
足足一個多月他們才收到蘇娘子從京城讓人捎過來的東西,不過,基本上都是給敏敏,還有小寶兒的,蘇娘子倒是極會給他兒子準備啥東西。
頂天,就像是冬日裡快要臨近過年的時候,人給允弦做了個狐狸裘皮的披風,不過,這兒冷溼,冬日裡連夜雨天不斷,在這地兒,穿着那狐裘,糟蹋了。
這回,蘇山給他們準備了些滷鵝,還留有書信說,這回是最後一回送了,往後天熱了些,來迴路上再運這些玩意兒就不方便了,弄不好,還要臭了。
嚴敏翻了翻車廂里放置的包袱,有幾個外面包着的包袱布都是的。
拆開一瞧,裡面裝的滿滿當當全都是姑娘家家用的玩意兒。
先前蘇娘子知道了嚴敏兩口子收養了一個小閨之後,那一個嘚瑟,得意,這大包袱小包袱的,統統都是給昀兒準備的。
不曉得這丫頭多高,多胖,書信上寫的,就可着這麼大點姑娘穿戴的,能買的,全都給買了。
“祖母可真好。”
昀兒拿着那些,不釋手的站在鏡前。
比了比,又看了看……
良久,揣着幾個木盒子裝的首飾去找嚴敏,埋着頭小心翼翼的將那些朱釵啊,手鐲啥的,都給還了回去。
“昀兒,這是你們祖母的一點心意,你不收,可是會生氣的。”嚴敏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頭。
“娘親,這些首飾還要麻煩你,幫我退回去給祖母,能不能再幫我和縣主祖母再說一聲,不要再給我置買東西了,咱們在這,我穿戴這些也不方便,更不合適。”
小小的人兒,瞧着那一串串帶着流蘇穗兒的朱釵,怎能不歡喜。
只是,爹爹一直都有教導他們,樹大招風,懷才不,人富不可,瞧着娘親整日也打扮的樸素,昀兒深知在這大灣縣裡,穿戴的招搖,那是禍,也不是福。
更何況,整日跟在蘇愉辰的屁後面跑,一幫男娃上樹掏鳥窩,又是下河魚的,穿戴不利索,也沒法兒合羣啊。
嚴敏欣之餘又淺淺一笑:“那就幫你收着,等你回頭——”
話說了一半,卻又微微一頓,本是想說,等着昀兒日後和自己爹娘相認時,再一併帶上,轉瞬一想,心中也是不忍,再加上,何時才能幫這丫頭找到家人,又是遙遙無期。
就連那個劉秀,究竟至今在何,都還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