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瑛聽到了嚴敏的一番話後,神忽然驟變,帶有一緊張兮兮的站在一邊兒,小聲問道:“夫人,可是我做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您說,我可以改的!”
說話時,劉瑛還一個勁兒的給一旁的林州使眼,示意讓林州也趕緊過來給嚴敏說好話。
林州有些不不願的拖沓着步子來到他娘的跟前。
見狀,嚴敏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衙門那缺人手,打雜的,乾的活兒也不多,我合計着,你們去這不是也能多賺幾個子兒?”
嚴敏只是一番好心,畢竟,這有差事,有活兒干,誰樂意給他人當奴僕呢。
縱然蘇家是不差錢,養着劉瑛娘倆,也不過就是添一碗飯的事,可這孩子大了,日後哪兒哪兒不都需要花錢麼……
更何況,嚴敏是覺得給衙門打打雜,無非就是掃掃地桌子,這離着常總督他們更近了些,關於劉瑛他男人的案子,那不是隨時問起來也更方便。
劉瑛忍着不做聲,良久才緩緩地擡起了眸子,“好。”
去往衙門的路上,劉瑛一直都帶着緒,就連林州的步子放慢了些,也要不了挨上幾聲訓斥的。
“看着這蘇夫人是個好人,就跟活菩薩似的,都是假的,假大方!”劉瑛心底又氣又惱的嘟囔着,甚至,還有些憤憤不平的又說了一句:“就蘇家那兩口子,指頭兒里出來幾個子兒,都夠咱們吃一年的了!”
對於林州而言,林州始終都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他娘說什麼,林州自然也就信什麼,他私下裡更是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發憤圖強,再也不要讓他娘過着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了!
到了衙門的門口,劉瑛可就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爺,是蘇夫人說讓我來這兒幹活的,你們給看着安排,有啥活兒儘管跟我開口就。”
……
蘇允弦和常振南二人協商一致,打算要去往那昌平酒樓一趟。
臨行前,這事兒他覺得,還是應該回去一趟,同敏敏說一聲的。
季新林一直都用着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時不時的,還張了張,像是要說什麼,卻又言又止的樣子。
嚴敏聽說允弦他們要去一趟昌平酒樓,深吸了一口氣,眼含深意的朝着外頭掃了一眼,道:“只怕是,你就這麼去,什麼都查不到,什麼線索依舊還是沒有。”
話雖不假,可這大窪縣和大灣縣兩基本上就是挨着的。
更何況,一如既往那般在這兒坐以待斃下去,蘇允弦依舊還是查不出什麼線索。
“四姨娘們的那一招……”嚴敏說話只說了一半,還保留了一半。
蘇允弦當即便明白了敏敏的意思是什麼,他眼前徒然一亮,勾脣一笑:“要不說我家娘子冰雪聰慧,旁人無所能及你呢!”
季新林看着他們小兩口子說話,實在是累得慌,就跟打啞謎似的。
一句話都聽不明白。
思慮再三,季新林還是忍不住對蘇允弦開口提議道:“公子若要是去大窪縣,要去那昌平酒樓,我覺得還是應該備着點,昌平酒樓那掌柜的,會的可不,他們手底下的那些個打手,也都厲害的很。”
蘇允弦和嚴敏二人對視了一眼。
這一切,都在允弦的預料之內。
蘇愉辰今兒個在外頭玩的時候,聽人家說,有幾個村兒里總是頻頻的有婦人自盡,有人說,那村兒里鬧鬼。
他聽了這茬,也不管是謠言還是真,風風火火的就往家裡趕,準備將此事告訴他爹爹。
誰料在家門口的地方,迎面而來了兩個大鬍子男人,兩人都是一副兇的模樣,還都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