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愉辰一臉費解的仰起頭看了他爹爹一眼,“這不是關犯人的嘛。”
“帶你好好看看,省的日後違反律法。”
隨着蘇允弦一語話落他快步走在前面,只留下了小寶兒一人還在後發愣。
原本,允弦是想帶着小寶兒好好的逛一逛這牢房的,一時興起,他竟然帶着小人兒先去了一趟刑房。
“這些是什麼啊?”蘇愉辰跟在他爹爹的後,往那屋裡瞄了一眼,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啥玩意兒都有。
看起來最是有趣的也就是前面放着的那個竹子做的,還穿着兩繩子。
蘇允弦將那東西拿起,將小人兒的五手指掰開,隨即穿了進去,“只要我稍作一用力,你這五手指,就能被它加的碎。”
嘶!
蘇愉辰迅速的將自己的小手從那玩意兒裡面拿出。
“那,這個呢?”
他又是一臉疑的拿着地上的大石頭,看了又看,這東西也能算是刑?該不會直接朝着人的腦袋上砸上去吧。
“是把你綁在這,一塊石頭,一塊石頭的墊在你的腳下……”
到最後將整個人一點點的從那張椅子上支撐起來,到最後再將椅子走,氣全都倒流致死。
“爹爹,我們出去吧?”
蘇愉辰看的渾發憷,這些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想想腦子裡都有畫面了。
蘇允弦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小人兒一眼,“知道怕,那日後長大就不要做違反律法之事,做個安分守己的人。”
“爹說的對!”
蘇愉辰緊咬着下脣,狠狠地噙着眼淚珠兒試圖不讓往下落,不然,就顯得自己太不爭氣了,只是到這兒來看看,都能給嚇這樣。
“走吧。”
蘇允弦命人關上這間刑房的門後,領着小寶兒又一道原路折返。
算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蘇允弦讓阿銀將昀兒從裡面給帶了出來,小人兒過來的時候眼角還帶着兩行淚痕,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哭過似的。
“爹爹。”
昀兒脆糯糯的低喚了一聲。
接着快步朝着蘇允弦和蘇愉辰兩人邊跑來。
“馬夫人說,讓我跟爹爹說一聲謝謝。”
蘇允弦低聲恩了一聲,接着便對一旁的阿銀代了兩句,讓人將這倆小人兒給帶了回去。
馬文氏癱坐在牢房的地上,哭的就像個淚人兒似的。
“你嫁馬家這麼多年來,不僅是一點好都沒有撈到,如今還落得這個下場,你當真甘心?”
蘇允弦的一句話落,面前的婦人更是哭的泣不聲,淚如雨下一般。
自從見過了昀兒之後,馬文氏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也算是崩塌。
若是沒有嫁到馬家,而是找了一個極其普通的人家,哪怕是找個農戶,在一塊耕地務農,生活也是有滋有味的,一樣能生一個像昀兒這般可的娃娃。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自己不但什麼福都沒有過,什麼都沒有做,最後卻落了個鋃鐺獄的下場。
“如果我說了,那,我能儘早的被放出去嗎?”
馬文氏試探着看着蘇允弦問道。
“可以。”蘇允弦想也沒想直接一口答道,但思慮了一番後,又附加道:“即便是你什麼都不說,衙門也一樣可以從蛛馬跡查到馬家的罪行,自招,可要比被查出來,量刑輕得多。”
“好!”馬文氏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袖,有些艱難的開了口。
“其實,昀兒本就不是在他們說的那個地兒抱來的,我們是在徐州接到的孩子,在一個劉秀的人那,抱來的。”
……
回家的路上,蘇愉辰的心裡腦子裡還滿滿當當的都是方才他爹爹帶着他看的那些刑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