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氏帶出來。”
蘇允弦簡短的一句話,轉就走,他扶手走在前,後的幾個小獄卒眼疾手快的上去打開了牢門。
馬老夫人似乎是瞄準了時機,趁着有人要給馬文氏帶走,牢門這才剛一開,迅速起往前一衝,眼看着就要溜出去了。
不過,這獄卒可是常振南從懷城調遣過來的,這一個個也是訓練有素,要是輕易的就能讓馬老夫人這麼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從大牢裡面逃了出去,他們還能幹這差事?
兩人鉗制住馬老夫人的左右胳膊,將重力往回一推,可就直接將給撂在了地上。
馬文氏被人單獨帶去了一間牢房。
在這兒,蘇允弦早已是對等候多時。
馬文氏見着這牢房的地上還放着一碗溫熱的面,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狼吞虎咽的可就大口開始吃了起來。
見狀,蘇允弦朝着後瞥了一眼,對人問道:“可還有包子,饅頭?”
獄卒們紛紛搖了搖頭,說道:“大人現在伙上基本已經沒有什麼吃的了,就連這碗面,還是臨時給廚子喊起來,現做的。”
也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里,馬文氏面前的那碗春麵可就被給吃了個底朝天,就連裡面的麵湯,馬文氏都沒有放過,全都喝了。
“多謝太守大人,大人你是好人,您是好!”
馬文氏跪在地上連連給蘇允弦磕了好幾個響頭。
蘇允弦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注視着面前的馬文氏,問道:“馬家的事,你可想清楚了,他們那麼對你,你還要對他們繼續包庇,縱容下去?”
聽到這兒,馬文氏也算是明白了這蘇太守爲何會莫名其妙的將給單獨帶到這間牢房裡來。
還對這般好,人送來了吃的。
可馬文氏這人生就是弱一個,且還一直都比較保守,恪守家規。
在的腦海中,就只有一個觀點,只要嫁到了馬家,那不管怎樣,都是馬家的人。
否則,也不會被馬家那般對待還一直容忍,也不央求和離,在這牢房裡被馬老夫人三番五次的辱罵,拳打腳踢,也依舊是忍着。
不僅是出於對案的影響,出於客觀的方面,其實蘇允弦,對面前的這個婦人也是一一毫的同不起來。
“他若是真心待你,又怎能忍心看你,被他母親那般對待?你可好好想想,你的一腔真心,到底是值得不值得!”蘇允弦冷聲對其呵斥道。
這一句話落,緊跟着,馬文氏的眼淚可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哽咽着,來回的了手,無助的朝着那矮小的窗戶去。
“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良久,馬文氏才看向蘇允弦,很艱難的緩緩開口說道。
蘇允弦慍怒,不又氣又惱的直接甩袖離去。
臨走前他還又朝着一旁的兩個小獄卒叮囑道:“就讓一人單獨在這裡待着吧,不用再給送回去了。”
再送回去跟馬老夫人待在一間房裡,只怕是這個馬文氏,也撐不到馬家招供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命了。
從這大牢裡面出去的時候,已經快要臨近了子時。
王嵩和常振南兩人還在外面洽談,兩人一臉的興致看上去一點的困意都不知。
“蘇太守,怎麼樣,可在下面問出了什麼?”常振南一見到蘇允弦,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道。
蘇允弦輕搖了搖頭,接着他又說道:“這兩日,只怕是我們得去大窪縣一趟了。”
就在此時,忽的,蘇允弦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又看向王嵩,“那名男子,你可問出是什麼事,導致他一心尋死?”
“別提了大人,現在人還在那邊,被幾個差看守着,時不時的就想着法子要尋死,問他什麼,他就跟啞了似的,啥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