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蘇娘子還一臉的惋惜。
嚴敏深吸一口氣,唉,叔跟嬸,肯定是真。
允弦,是意外啊!
心裡又不唏噓一聲,年年蘇嬸生日都是買點喜歡的東西,一家人出去一頓。
今年還不知允弦能不能回來,早早的就盤算着。
該給嬸弄個驚喜,若是允弦不在,也好讓嬸高興的過個生日。
所以今年不如往年那般,嚴敏故意裝作自己淡忘,臨近了也不提及此事。
可這下可好,嬸兒自兒個提出來了。
這回啊,得想個大招。
就在此時,夜黑風高,燭下,正趴在椅子上抄書的蘇允弦,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弦弟,你是不是了風寒啊,明兒我得找個郎中給你瞧瞧,可千萬別病了!”楚浩然憂心不已的看着蘇允弦,接着又道:“你若是病了,這書也不知抄寫到猴年馬月去了。”
咳,咳咳……
蘇允弦覺腔憋着的一腔都快要噴出來了。
“允弦你進屋休息吧,我今晚多寫點,真是着了風寒難痊癒的。”孟蕭瞪了楚浩然一眼後,這才又對蘇允弦說道。
蘇允弦這才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繼續寫吧。”
他心裡盤算着,先生取消了他們小假資格,這下回再回家去,也不知何時。
可眼下,他娘的誕辰將近,若是真回不去,怕是他娘得跟他一刀兩斷從此不再往來了……
“我想回家一趟。”蘇允弦說話時看着楚浩然和孟蕭。
楚浩然想也沒想的直接說道:“誰不想呢!我還想吃我娘做的豬肘子呢!”
“我說真的。”蘇允弦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後又道。
“我也說真的!”
……
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只有孟蕭有些憂慮的看着他問道:“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我娘誕辰,我必須得回去一趟。”蘇允弦猶豫了一下後,這才緩緩說道。
楚浩然一拍大,激不已的嚷嚷着:“這可是大事兒,我跟你說弦弟,得回去!”
得回去是一碼事兒,能不能回去就是另一碼了……
“這樣,你把外衫了再去洗個冷水澡,染上風寒,明兒我們跟先生說你病了……嘿嘿,你懂得!”楚浩然一臉賤兮兮的壞笑一聲。
這損招兒他早就在心裡想了八百遍了,可他就是沒有勇氣這天去洗個冷水澡啊!
眼下蘇允弦這不是要回家嘛,楚浩然自然是“無私奉獻”出了自己的這個好法子。
姑且,也算是個法子吧。
換做旁人,這天洗個涼水澡再在門口吹吹風,就是不病,也要不舒服上一段時日。
但蘇允弦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白皙健碩的臂膀,被冷水激過後,變得通紅。
“弦弟,你這還不病,這可咋整呢?”楚浩然急的焦頭爛額的撓撓頭。
孟蕭抿抿脣,他看了看楚浩然和蘇允弦二人後,慢吞吞的說道:“先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啊。”
這……
原本這在蘇允弦的心裡就只是一個小小的念頭。
畢竟距離他娘的誕辰還有幾日,可是一旦把心裡這個想法說出的時候,心底的思念就猶如滔滔江水一般,攔都攔不住。
接連三日,蘇允弦幾乎是夜夜以冷水洗澡,洗完後再站在洗浴屋門口再吹上一會。
楚浩然每日晚上爲了給他把風,自兒個都凍得鼻涕一串接一串的,可這蘇允弦卻跟沒事人兒似的!
“你再不病,我就得倒了,弦弟啊,你啥時候能病啊?”楚浩然吸溜着鼻涕,苦楚的問道。
畢竟蘇允弦可是打小就被他娘丟在冰天雪地里練武,洗個冷水澡,怎可能會把他給凍壞呢!更過分的是,洗了幾日冷水澡,蘇允弦竟是適應了,洗澡時並未覺到有毫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