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錦玉都已經這麼大人了,但說起話來,有的時候,還是會偶爾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他抖着脣瓣兒,又氣又惱的低聲吼道:“早知道,那是姑丈的人,我們就不着了,我寶兒弟說是,我還不信。”
“那大晚上黑黢黢的,多滲人啊!我們給上的火摺子都全扔了,就怕,萬一誰點了,火星子摞上了,回頭給我們全都炸死咯。”
瞧着錦玉嚎啕大哭的模樣兒,嚴敏實在是哭笑不得:“行啦,旁人家的男娃跟你這麼大都娶妻生子了,你還不就哭,哪兒有半點兒的男人樣兒。”
“這回,也該讓你們長長記了。”
蘇允弦斜睨瞥了錦玉和小寶兒一眼,幽幽說道。
“長唄,咋不長記,下回再去旁的地兒,直接給他們屋裡的門卸了,可是嚇死我了!”
嚴錦玉在那哭着,蘇愉辰還跟沒事兒人兒似的,只是略帶有一內疚的給他懷中的帕子出,還帶有些嫌棄的遞給了他大哥哥手裡。
“洗乾淨奧,娘親繡的。”
蘇愉辰還有些心不甘的對他大哥哥囑咐着。
小春端來了木盆,裡面裝着的溫水,來幫他們兄弟倆洗漱。
年三十兒那天,允弦'自投羅網'要隨着蘇家的人一塊兒去蘇家,這便怪的,聯繫到那天錦玉出門去找小寶兒,正在給幫忙的允弦,忽然起進了裡屋一趟。
算起來總督所在之,來回距離時間。
原來,這便是允弦提前謀劃好的一盤棋!
“你可是把我們都給耍慘了。”嚴敏佯裝出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兒,往那桌前一坐,自顧自的給自兒個倒了杯茶。
蘇允弦緩步上前去,接着又賠着笑臉,說道:“娘子也不心疼我,這幾日,在蘇衍之家中是怎麼過來的。”
“娘親,該心疼我。”
蘇愉辰有些不甘示弱般的快步跑上前去,直接擋在了他爹爹和娘親的中間。
那邊兒才止住眼淚的嚴錦玉,瞅見他們一家三口這樣,氣呼呼的白了他們一眼,轉便出去洗漱去了。
“誰來心疼心疼我,我這,爹娘不在邊,我又沒娶妻,姑姑和姑丈眼裡又只有我寶兒弟,誰疼我麼,小白菜兒啊,地里黃啊……”
說着,錦玉還哼着曲兒,唱上了!
嚴敏剛打算過去給錦玉找個不要的廢棄桶子,待會兒讓他們兄弟倆好好泡個澡呢,沒曾想,這人才剛走到了院兒里,便瞧見了幾個藍衫男子,疾步匆匆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