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采老太今兒個子不適,這年夜飯都得阿姐弟倆自兒個準備,於是原本還跟小寶兒他們一幫娃兒們在外面玩呢,采阿便被他給喊回了家。
家裡沒對聯兒用的漿糊,阿這是剛從他姑母家找了漿糊拿着,才回來。
面對眼前這一幫大人的發問,采阿先是一怔,接着又心生疑的往邊兒上瞅了瞅,“我,我……”
想起今天白日裡,他和小寶兒小公子他們一塊玩兒的那些。
采阿猶豫不決,不知究竟該不該開口說實話。
“蘇愉辰,他們一幫娃兒們都不見了。”
嚴敏機靈,一眼看出了阿臉上的難,便直接了當的說出了其中緣由。
男娃兒們在一塊兒還能幹啥,上樹掏鳥窩,下河撈魚,無非就是干一些飛蛋打的事兒,阿不敢說,多數是害怕回家了挨說。
所有人的眸都齊聚在采阿的上,他猶豫了好久,才艱難的開了口,說道:“小寶兒小公子,我們今天在那放炮仗,然後,他們在外面玩,我就先回家了。”
炮仗?
哪兒來的炮仗?
嚴敏滿心疑的蹲下,輕輕地牽起了阿的手,又問道:“你們在哪兒買的炮仗?”
……
隨着蘇家派來的那一個家丁一同前往的蘇允弦,走在路上,時不時的還用餘瞥向四周。
蘇衍之辦事兒真是夠利落的,看似就來了這麼一個,四周,東南西北四角,都藏匿的有人。
藏匿的可真夠仔細的。
從他們的手來看,一個個的,絕非等閒之輩。
見着蘇允弦放慢了步子,小家丁還站在前面,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公子,冬日天寒,莫要讓老夫人和我家公子等久了,酒水席,若涼了,便不好了。”
蘇允弦冷哼一聲,帶有一嗤之以鼻的瞥了眼面前的男人。
奇怪的是,蘇家那麼喜歡排場,今兒個到了後,竟未在院外發覺家丁,家家戶戶都鞭炮齊鳴,可,蘇家的院外,卻是安靜的異常。
“公子,請吧。”小矮個兒男人領着蘇允弦來到了蘇家的前院。
家中設宴款待,如此隆重,起碼也應該是在前庭亦或者堂屋正中。
又爲何,是在這曲水流觴的小亭?
蘇允弦不做疑問,徑直朝着小亭走去。
“你家公子呢?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