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他們後暗的幾人瞧着海灘上此景,不陷了沉思。
一旁的瘦高個兒男人瞅着面前的八字鬍兒,煞是費解的說道:“老大,他們這不是來收蝗蟲的麼,咋還跑這兒來捕魚來了?會不會,這其中有詐啊!”
“廢,你們懂啥,咱們直接給價出這麼高,村民們誰樂意將那蝗蟲賣給他們,閒得無聊,那不去抓魚去了!”八字鬍兒的角噙着一抹壞笑,今兒個這事兒辦之後,回去公子可是要對他不獎勵的。
來的時候容易,回去的時候,大桶小桶,還得提溜着沉甸甸的漁網,還得抱着娃兒……
一幫人就堪比取經一樣的費勁兒,可算是到了上頭。
蘇愉辰這小人兒兒都不知倦似的,上去之後穿好了鞋就麻溜兒的從他娘親手中奪走那木桶,裡頭裝的可都是他心尖尖兒上的寶貝疙瘩。
丁阿婆正在做飯,瞅着他們一幫人回來,了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也不曉得你們要回來吃的喔,我們湯已經燒好了。”
“沒事的阿婆,我們自己做就好。”嚴敏正說着,將手裡東西放在了地上,看了眼院兒里的火把頭,打算拿着上去,去馬車裡給小寶兒找兩件厚裳。
一會子的功夫,從外頭跑進來了一個年紀約莫着七八歲大的男娃。
丁烯一見着屋裡這麼多人,不蹙起了眉頭帶有一警惕的看着丁阿婆問道:“阿婆,這些人都是誰?他們來咱們家做什麼的?”
來到這沙坪壩一整天了,小寶兒可算是見到了一個年紀小的,一見着這丁烯他便三兩步跑上前去,歡喜不已的裡喊着:“哥哥,哥哥!”
看得出,丁烯對這小人兒甚是嫌棄,帶有一不悅的子往後咧了咧。
即便是如此,小寶兒還依舊是孜孜不倦對這丁烯討好,他對這大哥哥上掛着的東西,很是興趣。
小人兒出了手,輕輕地了大哥哥手腕子上帶着的貝殼兒手串,沒曾想,丁烯下意識的連忙將手給收回,還惡聲惡氣的對小寶兒訓斥道:“你要幹什麼!”
蘇愉辰人是小,可也不傻,看得出人家是真的厭煩自兒個後,抿了抿脣,轉頭就從這屋裡跑了出去。
“阿烯不許這樣。”丁阿婆朝着一旁的丁烯訓斥道,緊着又一臉難的看着面前的蘇允弦等人,低聲說道:“這孩子可憐,小時候爹媽出船死在了海上,活不見人死不見的,打小兒就跟着我們老兩口長大,格孤僻,不過不是壞娃娃,你們見諒。”
嚴錦玉瞅着方才那阿烯一髒兮兮的,且,白日裡一天都沒見着他,不到有些好奇,這兒也沒個學堂啥的,人去了哪兒?
“阿婆,他是從哪兒回來的?”
“他啊現在在外頭務工,就是幫着給村兒里抓抓蟲,種種地,每個月咱村兒里給他開二十文工錢。”
聽了丁阿婆的一番話之後,所有人都驚的瞠目結舌,這么小的年紀可就已經開始務工賺錢幹活兒補家用了?
“他這么小的年紀……”小春想說啥,可看看門口那男娃那一副孤傲的樣兒,話便沒有接着再往下說下去。
丁阿婆眯着眼睛笑了笑,幫他們找了些鍋子,拿着往外走,邊走,邊裡念叨着:“我們阿烯啊,可能幹着咧,六歲的時候就會下地里幹活兒啦。”
嚴錦玉聽了這話後,不下意識的往他寶兒弟上瞅了一眼,又看了看丁烯上穿着那一不合寬大的裳,這便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阿婆,家裡有大蒜嗎?”
嚴敏琢磨着,這些生蚝扇貝這麼新鮮,今晚上不如就來一個烤生蚝!
這味兒,多年了,只有在夢裡回味過。
大蒜,還真有,也不缺,只是這邊兒的大蒜明顯長得要比徐州那邊兒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