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時候旁人都說這爹娘難當,蘇允弦還未察覺,而今,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會到了。
“爹,爹爹,咯咯咯……”
即便是允弦臉黑青,可眼前的小人兒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一個勁兒的傻樂呵着。
“難怪你先學會喊爹爹呢,就知道你爹有指啊。”嚴敏站在一旁眯着眼睛笑着,手又幫小寶兒將那包被給往上拽了拽。
曆九月,一早一晚的溫差大,晌午的時候最熱。
瞧着眼前的娃兒剛剛因爲如廁熱的滿頭都是汗,嚴敏也只是拿起帕子幫他了,沒敢將裳兩件。
蘇娘子蹙着眉頭瞅着眼前的小寶兒抱着一個大香蕉在裡又是啃,又是吸允的,左看看,右瞅瞅的,總覺不對勁兒!
“敏敏,你看看,小寶兒是不是又出牙兒了。”
經蘇娘子這麼一說,嚴敏才俯下來仔細打量着小寶兒的口腔。
果不其然!這小子啥時候裡又長了倆牙兒,竟不知。
難怪將這香蕉給啃得都快糊糊了。
“小寶兒這麼熱,不如給件裳好了。”蘇娘子說着,招呼着讓小春上去將小寶兒外頭穿的薄衫給下。
嚴敏剛想解釋的,但想了想,見着娃兒也確實是熱,便也由着娘了。
小人兒抱着那小香蕉一頓啃咬,弄的臉上,鼻尖兒,哪兒哪兒都是香蕉糊糊,黏糊糊的,可招蟲兒了。
小夏拿着扇和帕子來回的揚手扇,不過,本就攆不及,索便將他給抱下去清洗了。
“敏敏,我正要找你呢。”
孟慶梅剛從外面回來一聽說敏敏他們在後院兒,便連忙奔到了後院來找。
“記得給小寶兒鼻尖兒上那一圈兒的洗一洗。”嚴敏還踮着腳兒衝着小春們喊道。
鼻尖兒?
躺在小春懷中的小人兒默默地出了手,了自兒個的鼻尖兒……
先前娘親還說,鼻尖兒,鼻尖兒,就是這裡嘛?
“瞧瞧,剛說鼻尖兒,寶哥兒可就將手放在了鼻尖兒上,你可真是機靈,可就知道了鼻尖兒呢。”
小冬圍在小寶兒和小春們邊兒,一邊走着,一邊拿手自兒個的鼻尖兒,朝着小寶兒逗趣兒着。
孟慶梅氣吁吁的一路小跑過來,將手裡的賬薄放在了桌上,接着穿着氣說道:“敏敏,咱的那家母嬰良品,居然被人仿了!”
被人仿了?
嚴敏先是一愣,但又長吁了一口氣,這可是在京城,各路的名人奇士不,更何況,在這兒的異鄉人基本上都是靠做小生意發家的,若要是有人發覺了那母嬰店的商機,也照模照樣的開一家,不足爲奇。
“我跟你說,最可恨的是啥,他們還居然一開,開了十幾家鋪子!”孟慶梅拿起桌上的瓷杯,咕嘟咕嘟一口氣兒,一連幹了一大杯。
啥?
居然有人在京城開了十幾家的母嬰店?
“這不是專門兒來跟咱敏敏搶生意的麼,這還能忍麼?等着啊,老娘這就去取傢伙式兒去,本縣主倒是要瞧瞧,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土!”蘇娘子氣的快要炸了,說着一個箭步往前院兒正廳衝去,的寶劍就在那掛着。
正庭中央,寶劍懸樑,上面還掛着一個匾額,寫着;'吾日三省'。
嚴敏一路小跑的追着蘇娘子到了前院兒去,忙拽着的胳膊,道:“娘,咱家又不愁吃不喝的,他們開幾家就開幾家唄,又不指着那一間小鋪發家致富咯。”
“那家是誰,究竟是誰做的,這麼可惡?”蘇娘子看着孟慶梅,對其發問道。
孟慶梅爲難的抿抿脣,看了看敏敏,又瞅瞅蘇娘子,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據說是那個姩玉縣主家的閨,開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