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嚴敏到意外的是,短短數日,允弦可就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新份。
爸。
待到洗漱完畢出來時,小寶兒居然已經趴在了允弦的肩膀上,正呼呼酣睡。
小模樣兒瞧着可別提有多喜人了……
“今晚上小公子可乖了,就粘着公子,旁的誰抱都不興呢。”劉阿婆笑呵呵的將小嬰兒牀給收拾利索,接着從蘇允弦的手中,將寶兒給接了過來。
看着那么小一張牀,允弦不疑的發問道:“他就睡在這兒?”
那可不!
劉阿婆瞅了瞅面前的嬰兒牀,也沒錯啊,平時,小寶兒不都是在這兒睡着嘛。
“娃兒還小,這麼大點個牀,夠他睡得了。”嚴敏看出允弦心頭疑,慢悠悠的對其解釋道。
蘇允弦裡還在喃喃嘟囔着,“就這麼大點兒一張牀,不會着他?”
前幾日是誰,瞧見這小寶兒一臉嫌棄的很,如今卻也變得真香……
嚴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月子裡,不能同房這是忌,不單單指的是,男那種事兒,就連做人相公的想要跟自己媳婦兒睡在一個屋也不,會被說,壞了老祖宗的規矩。
故而這陣子,允弦和敏敏一直以來都是分房睡,各睡各的。
正所謂,小別勝新歡。
嚴敏才剛拉開被褥鑽進被窩,便被一隻大手環上了腰,低沉富有磁的嗓音從的後響起:“敏敏,你是越發瘦了,瞧你這腰都瘦的驚人。”
哪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嚴敏倒是也想瘦一道閃電呢。
“快睡覺吧,時候不早了。”說着嚴敏一鼓作氣坐在牀上,將那燭台的燭吹熄。
蘇允弦都已經許久未曾和敏敏這般親過了,他緊緊地將懷裡的人兒擁懷中,深擁着:“敏敏辛苦了。”
切,就只會打炮。
允弦也不是那等不着調兒的人,這一夜也並未對嚴敏做出什麼出格的舉止。
二人就像是才婚時候的那樣,緊緊地相依偎在一起……
在不知不覺中,時過的可真是快啊,先前瘦瘦小小比他還要高上一些的人兒,如今在他的臂膀懷中顯得是那麼的小,而當年冒着鼻涕泡兒站在院牆邊兒朝着隔壁大聲喊着,砍老殼的白眼兒狼的那廝,而今也長了英俊倜儻的年郎,還做了父母。
“嗷嗚……咔咔咔……”
夜半子時,也不過這小兩口才漸沉睡之際,卻不料在此時,一旁嬰兒牀上的小兒就像是了啥委屈似的,一聲驚天地般的哭嚎。
畢竟是才初爲人父母,這哭聲,對於睡夢中的允弦和敏敏而言,顯得多有些不大真實。
夢魘中的嚴敏,渾渾噩噩的覺像是娃兒哭了,但,好像又不是,睡夢之中,現在還是臨產未曾生產的狀態……
坐在自己的庭院兒里,邊還坐着世子妃等人,一個個的看着那潔圓的肚皮,好生羨慕,各個都在追問是如何保養的,爲何這小腹上一道紋兒都沒有。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還是允弦。
蘇允弦迅速的坐起來點上一燭燈,接着湊着亮看了眼小牀上的那個小東西,哭的倆眼發紅,雙手撲通着,那兩隻小腳也沒有閒着一刻。
他怕將一旁的敏敏給驚醒,慌忙的將牀上的小寶兒抱起來,接着快步走到門口,低聲喚道:“來人。”
今晚上原本是應該小春和小冬當值的,但,這倆人昨兒晚上是被蘇娘子拽過去,通宵達旦打馬吊……於是乎,今晚上當值的時候,便乏困,打了個盹兒。
聽了小春的解釋後,蘇允弦的面鐵青,低聲怒叱道:“這不是胡鬧?縣主喊你們打馬吊,也可以不去,去了,也可以今晚上不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