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小春們的話之後,嚴敏都快要笑的直不起腰了。
“不過,也不知道小娘子懷的這是小公子還是小小姐,長大之後定也是個調皮的主兒。”小春站在窗戶邊兒上,手將那窗戶打開,裡又嘟囔道:“這不風的,既然小娘子這不生,不如敞開氣。”
“讓你們心啦。”說着,嚴敏扶着牀,緩緩坐起來,將腰底下掂着的那個湯婆子挪到了一邊兒上,接着走到梳妝檯前。
嚴敏翻翻找找的從那梳妝檯裡面找出了一些,先前買的小玩意兒。
貴重,倒也稱不上,只是先前見着樣式兒好看,便買回家,一直放着。
“這是梅蘭竹,你們拿去分分吧。”嚴敏說着取出了四枚髮簪遞給了後的小夏手裡。
小春連忙搖頭朝着嚴敏擺手,並說道:“小娘子,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照顧小娘子那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就是我先前買的,不太適合我而已,你們就收着吧。”嚴敏看向後的小春們莞爾一笑。
素來嚴敏對待小春,小夏們都是比較寬厚的,就算是平日裡們打破了杯子,或是將什麼東西弄壞,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便過了。
先前小春們四人是被這新帝祕培養的暗衛,四人打小便習武,也是從數百人中穎而出的。
當下被留在了蘇家,一來也是去了還要外出跟人打打殺殺的,二來,在這兒待遇上確實也不錯,如此,們便是對蘇家更加的盡忠盡責,儘管家裡連個管家也沒有,在小春四個的管理之下,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序。
“今兒個開始,西邊兒的小廚房收拾出來,就在那,支一個鍋爐子,整日燒着水。”小春站在院兒里,對一幫小丫鬟們囑咐道。
從嚴敏上回假陣痛之後,府邸幾乎是大變樣兒。
原本在大傢伙兒的心底,距離分娩,那日子還早着咧,當下各個可都不這麼以爲。
“爲什麼要整日燒着熱水啊?”嚴敏坐在涼亭里,一邊吃着面前盤裡的葡萄,一邊轉看向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小夏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一笑:“這不是因爲,害怕小娘子隨時都要發嘛,上次小春說了,府邸熱水不夠,這次咱就把一切都準備的充足,夠夠的!縣主還說了,不然專門就讓人弄個煤爐子,一間房那麼多的,正好平日洗澡熱水也有了。”
嚴敏的脣角都不微微搐着,咳,咳咳……這折騰的靜還真是夠大的。
蘇允弦私下裡專門又去請了老醫來府上,三兩日便讓人過來一趟,就爲了給嚴敏專門把脈的。
每每來到蘇家,這全家上下都在邊兒上候着,一副圍觀着聽着,好像是一副勢要聽出一點不好的,才肯放老醫離去的意思似的。
“老醫,你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你說我家敏敏哪兒都好,能吃能睡,既然如此,爲何我家敏敏上回還會假陣痛呢?你不如再給仔細瞧瞧。”蘇娘子的臉上掛着一抹愁容。
這老醫倆手一攤,一臉悵惘的裡念叨着:“可,可確實小娘子的子好的很吶,你若是說,哪兒有啥不好的,就是這腹中的胎兒,有些大了。”
換做尋常人若要是聽着腹中胎兒大,這等字眼,自是高興的不得了。
可對於嚴敏來說,對這種字眼兒是格外的敏。
這個時代,胎兒過大,那可不是喜,是禍。
難怪了之前劉阿婆說要給準備一些補氣養,養胎卻不長胎的吃食。
“行吧,行吧。”蘇娘子嘆了口氣,招呼人給老醫拿了賞錢便給打發了出去。
先前嚴敏說起想要吃徐州糖葫蘆的事兒,也不曉得是誰傳到了蘇娘子的耳朵里,這可倒好,蘇娘子當即直接讓人給那做糖葫蘆的老漢弄到了京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