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子哪兒知道允弦現在學的如何,手裡有幾分的把握,但……
到底是他親生兒子,就算是個草包外人問起來的時候,也是照舊要護犢子的。
“那還用說麼,我家弦兒那就是天降文昌星,這回殿試啊,絕對一舉奪魁直接拿下狀元,到時候耀我們琅琊王氏的門楣!”蘇娘子說完還白了國舅夫人一眼,一臉的沾沾自喜。
誰讓前陣子贏了自兒個那麼多銀子呢,這時候,蘇娘子這才意識到了有個好兒子的關鍵重要!
國舅夫人的臉瞬間可就沉了下來,接着干一聲後又說道:“阮阮啊,我這也不是多,就是我最近聽說,怎麼這京城又出了一個新秀那人什麼蕭逸,還跟我們頌郅還有弦兒,都在太學府念書呢,據說前陣子是爲誰作詩一首,在京城那可是名聲大噪啊。”
“你懂啥,我家弦兒才不屑於給誰作詩一首呢,我們那是滿腹詩書氣自華,本不屑於與旁人攀比。”
蘇娘子簡單意駭,三言兩語就給國舅夫人給懟的沒脾氣。
實際上國舅夫人確實也是一番好意,不過,蘇娘子素來就是這樣的脾,護犢子!
晚飯時候嚴敏將這事兒當做是樂子似的跟大傢伙兒一塊分,一旁的錦玉還義憤填膺的緊攥着拳頭,朝着他姑姑挑了挑眉,賤兮兮的說道:“姑姑,我說你才是那個天降紫薇星呢,你看看你,當初要不然就是被大一家給賣到那勾欄瓦捨去了,這不,遇上了我姑丈,遇上我山爺爺一家,我跟你說啊,你才是那個大莊家呢!”
莊家,這詞兒在賭莊常見。
當錦玉這一句話說出口,便下意識的察覺到自兒個說錯了話。
孟慶梅兩口子還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往碗裡夾着菜。
蘇允弦乾咳了一聲,擡眸冷眼掃了錦玉一眼,接着低了聲線問道:“不曾聽說墨染在京城開設有賭莊。”
嚴敏和允弦幾乎是想到了一塊去了,這小子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忽然蹦出來這麼一個詞兒,想也不用想,那必然是在外面學壞了,做壞事兒了!
“那是沒有啊,就是我,我這……”嚴錦玉猶豫了許久,又的瞄了他娘一眼,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老實話。
嚴敏乾咳一聲,直接將那筷子往桌上一放,一臉嚴肅的看着錦玉,對其叱問道:“你是不是去外面賭莊賭錢了?”
當即孟慶梅才意識到了敏敏和允弦方才爲何如此反常,還嗚咽着沒有將裡的飯菜咽下,便迅速的轉過看向一旁的錦玉,厲聲訓斥道:“你小子倒是長能耐了啊,現在居然都學會去賭莊賭錢了,你知道那賭莊有多厲害麼,一夜之間輸的傾家產的人多了去了,更何況,你有什麼家產,你現在不過就是幫人家墨公子打點生意而已,你說說你……”
蘇娘子氣惱極了對孟慶梅訓斥道,“我早就說了,吃飯的時候不要訓孩子,你還沒問明白呢,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有你這麼當娘的麼!”
事已至此,嚴錦玉猶豫了許久才終於跟大伙兒說了實話:“我就是,最近拿着手裡的閒錢跟人家合夥開了一個賭莊,但,我們都是跟府衙門那批過的,我們絕對乾的不是見不得的生意。”
原來是這樣啊……
嚴敏若有所思般的頓了頓,不對,這事兒,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如果錦玉只是開了一個賭莊,他何必這麼緊張呢?
再說了又是在府衙門那審批下來的,合理合法,這其中必然有貓膩。
“你們這一個個的陣勢掃興,到底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錦玉都說了,他好好的做生意的,你看你們一個個的。”蘇娘子說完重重將碗筷一摔,長袖一甩,怒然起離去。
事已至此,今兒確實不適合對錦玉接着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