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出口,嚴敏便察覺到自己剛剛瓢喊錯了稱呼,於是連忙改口道:“國師。”
“喊什麼不重要,也別老夫國師啥的,那都是捧殺!日後啊,你們也都同太子一樣,管老夫師父好了。”白先生咧一笑,順勢往椅子上一坐,他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子一僵,頓了頓後又道:“前太子。”
蘇允弦準備了一些自己最近寫的文章,故而就來的遲了一些,他將自己的文章書卷擱在了桌上,對白先生行了禮後又道:“學生這幾日正照着上次國師指點的方向修改,國師再看看。”
沒想到,僅僅就只是這麼一個稱呼的事兒,反倒是讓這白先生急了眼了。
小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的瞅着蘇允弦,道:“老夫這逃出宮就是爲了不想聽見人喊我國師,爲躲清淨的,你可倒好,左一口國師右一口國師的,只要老夫現在聽着誰喊我國師,我就知道准沒好事兒,剛才還跟敏敏說,日後我師父!”
這一聲師父……
蘇允弦微微怔了怔,前太子殿下才能允稱白先生一句師父……
這是何等的殊榮。
“你就是老夫最後一個關門弟子了。”白先生說完還傲的白了允弦一眼。
正從外面姍姍來遲的楚浩然一臉嬉笑的看着白先生說道:“那可不,師父你不能偏心眼,我也是您的學生,不能這麼偏心讓允弦改了稱呼。你可得好好教我,來年就是殿試了,不能偏心眼只教允弦啊!”
“你們這幾個是老夫帶的學生里最有資質的,也是老夫最是放心不下的,可知道這段時日蕭逸在做什麼嗎?”白先生說完環視了一眼四周,又道:“到時候殿試上,若是被旁人比了下去,這輩子都別說跟老夫相識,丟人!”
嚴敏噗嗤一聲笑了一聲,白先生這明顯就是恨鐵不鋼。
他老人家還要輔佐新帝,還要百忙之中出時間過來輔導蘇允弦他們三人的功課,屬實是難得。
這份誼,嚴敏謹記心中。
白先生看了他們仨新做的文章,指出了其中不足之,片刻也沒有耽擱,就要回府去。
看似白先生又是溜鳥兒,又是逗樂兒的,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這小老頭兒忙的都快腳不沾地兒了。
“師父等等。”嚴敏從後院兒庫房出來,忙不迭的趕上前去一聲喊住了白先生:“我讓人給師父準備了一些錦緞做的新花被褥,天氣一日比一日涼了,師父保重。”
“看看,還得是我們敏敏,枉老夫平日裡沒白疼你這丫頭!”儘管只是些不怎值錢的被褥,可白先生的臉上卻樂開了花兒,臨走前又對蘇允弦幾個,好一番的數落。
“唉,我敏姐兒就是那天降紫薇星,走哪兒,哪兒都稀罕,我們仨,就是一坨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