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只怕京城是要變天了。”
國舅夫人站在庭院裡仰着上空,裡輕聲喃喃道。
宴請百家內眷,夫人加上妻妾子,說也有上百人,全部都被關在相府。
縱然是那裴茵茵是有天大的本事能耐,一時半會的也顧不上那麼多,只要人在相府,那麼一個都跑不掉。
私下裡,國舅夫人朝着蘇娘子使了個眼,暗示要去一旁說話。
蘇娘子輕輕地牽起了嚴敏的手,二人乘人不備之際,走到了那假山後面。
“阮阮,你這些年過的可還好,我和安郎曾找你多次……”國舅夫人這話才開口說了一半兒,就開始哽咽,想到方才自家媳婦兒喊嚴敏的那一聲蘇小娘子,如今才回過神來。
原來,蘇允弦便是阮阮的兒子。
“當下不是議論此事的時候。”蘇娘子說話的時候還一直往後看,留意怕會隔牆有耳。
國舅夫人緊閉着雙眸,長吁一口氣後說道:“碩王召文武百宮,說有要事商議,當下這裴相又將我們囚於此,其心可誅啊!”
“我知道了。”蘇娘子的語氣淡然,心中早已一切有數。
……
宮內朝聖殿內一片譁然,文武百連飯都沒吃一口,全被齊聚於此,皇帝於昏睡不醒之際,各個都是怨聲載道。
反倒是力碩王之人,各個都有竹,仿佛大勢已握。
“太子殿下到。”
宮外太監一聲通傳,不人聽到太子到來,心底還是長吁了一口氣。
“當今聖上昏迷不醒,病在旦夕,以本之見,此時正是應當讓太子執掌大局。”
“以下之間,當今黃河流域一帶洪澇四起,當務之急應該是開倉放糧,爲民救災,還太子殿下能夠拿個主意啊。”
這段時日以來,政務全權由裴相和碩王置。
當下這洪澇天災,並非是裴相人心歹毒,不願開倉放糧,只是,他憂慮,若是碩王繼位,南竺發兵,南疆一帶勢必是要戰事不斷……
在百的簇擁聲中,碩王從偏殿走出,他惻惻一笑,掃了一眼太子,說道:“本王倒是不贊開倉放糧,我朝國庫本就虧空,當下開倉放糧,若遇戰事,何人能確保邊疆安危?”
這太子還未開口,碩王便強勢跋扈的一句話將說話那人給懟了回去。
“殿,殿下,醫說,聖上當今脈象虛弱,只怕是無力回天了。”
門外太監撲通跪倒在地,說話時都心驚膽戰,聲音抖。
畢竟老皇帝年事已高,如今局面是衆人早已能夠料想得到的,只是……
“以下之見,羣龍不可無首,雖我朝有太子不假,但聖上卻始終未曾立下皇儲,當下最爲關鍵之事,我等還是應當……”
說話之人便是那北翼大將軍,曾是王將軍的部下。
這話,一般人倒是也不敢輕易開口,此人之言,也確實是別有用心。
不人都希此刻太子能夠當機立斷的拿出殺伐果斷之態。
可太子此刻卻心系皇帝,毫無心思管理這些政務。
老皇帝病重,太孫一直都久伴於牀前。
“回稟太孫,當下聖上氣虧空,我等實在是回天乏,此時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什麼神醫,醫,跪倒在前,各個都膽戰心驚的着元清逸說道。
縱然病是皇帝自己得的,可在這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醫無法救治,這若是碩王在此,只怕是這幫人一個都活不了,甚至還要株連九族。
“留兩人照拂聖上,餘下之人先下去歇歇,待一個時辰後再來複診。”元清逸痛心疾首,強忍着心頭痛楚,做出了這般決定。
即便當下是大勢已定,太孫都已經發了話,這幫醫也沒有一個願意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