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孟慶梅也是個爽快人,干起活兒來也毫不拖泥帶水的。
來到京城,於蘇娘子而言,無疑是多了一個幫手。
“這個是賣那四季海棠的銀子分紅,我一直都在幫你攢着呢,你這當下不是都快要當娘的人了麼,現在我給這銀子給你,你看看缺點啥儘管拿着去買,不夠的,我跟你哥,給你補上。”
這孟慶梅的話音剛落,緊接着蘇娘子便壞壞一笑,看着一旁的錦玉,小聲嘶語道:“你娘這回過來還變得大方了不,難得啊!”
“,一看你這就格局小了唄,那我娘給我姑姑的,那不還是自兒個的銀子,又不是拿的人家張三李四的。也不是從我娘荷包里掏錢出來啊。”嚴錦玉慢條斯理的同他蘇一通分析。
要不說這蘇娘子和孟慶梅倆人,做嫂子的不像個嫂子樣兒,蘇娘子這做婆婆的,也兒看起來不像個婆婆樣兒。
“喲,這兒咋還有個猴兒呢!”孟慶梅原本正在勾着腰趴在地上清點着自己出門時候帶的隨行行李,剛一擡頭,卻不料便瞧見那包兒趴在桌上虎視眈眈的正看着。
又聽說猴兒是敏敏養的之後,孟慶梅又拽着蘇娘子和嚴敏,好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聽的嚴敏一臉的尷尬,但卻又礙於面前人是親嫂子,不聽也不行吶!
總歸到底,這孟慶梅奔着的目的就一點兒去的,就是意思讓敏敏給那包兒放生了,或者找個人家賣了:“我雖然是村里出來的,但我也知道那猴兒上髒得很,有蝨子,敏敏你說你,馬上就要生孩兒了,你弄這麼玩意兒在邊,能行麼?”
說起來倒確實,這包兒整日穿越在這片竹苑之中,確實上可能夾帶的有一些細菌,寄生蟲之類的。
但說起讓嚴敏給這包兒送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孟慶梅一如既往的嘮叨,嚴敏幾乎都能瞧見,日後錦玉若是娶了媳婦兒,將來這嫂子做了婆婆該是啥樣兒了。
允弦見着大嫂過來,心底不長吁了一口氣。
白日裡孟慶梅跟着蘇娘子一塊忙活着鋪子裡的生意,下午歇晌的時候,時不時的還要再組局一塊打打馬吊,正好加上錦玉,蘇娘子,他們四個人湊一桌。
蘇允弦這兒能安心準備他和太孫的大計,一切都得歸功於這大嫂。
這日清晨,一大早兒的太學府里就沸沸揚揚一片。
一學亭,蘇允弦便瞧見了裴茵茵站在人堆兒里,正可謂是猶如衆星捧月一般,邊聚集着安頌郅等人。
“沒想到這新來的,竟是裴小姐,子太學府,裴小姐還是頭一個呢,由此可見這聖上是何等的重裴家。”
“不不不,要我說還是因爲裴小姐才學淵博,這若是男兒,必大!”
一片阿諛奉承聲中,蘇允弦默默地拉開椅子坐在了自己的桌案前。
裴茵茵莞爾一笑,舉止文雅的對大家行了個禮,又道:“茵茵初太學府,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各位海涵。”
太學府來了一個姑娘,更何況還是裴相的獨孫,這可是引起了太學府一片譁然。
正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換做是平日裡誰能輕易見到這裴小姐一面?
一日下來,蘇允弦該聽課聽課,該答題答題,本和這裴茵茵無流。
直到下了學後,他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白先生。
白先生才剛進屋便發現了後尾隨者,他一臉一言難盡的瞥了允弦一眼後,緊接着便迅速的一把關上了房門:“怎麼,今兒個不着急回家去陪敏敏了?”
“我想來問問太傅大人,爲何太學府會出現子。”蘇允弦神凝重的看着面前的白先生,開口對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