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允弦待蕭逸還是有所保留,他並沒有對蕭逸使什麼猛藥,只是尋常可見的迷魂散。
藥效頂天也就一個時辰。
一會兒的功夫,蘇允弦聽着前面有點靜,他不迅速的將眼前這一本本的卷宗收起,再用那漿糊給粘好。
看來這藏書閣他還得常來才行,且非是一日兩日能查的到手的。
“唔……”蕭逸疲倦不堪的揚起手打了個哈欠,又環視一眼四周,一擡眸便瞧見蘇允弦坐在燭台底下,靜靜地抄寫着什麼。
蕭逸丈二和尚不着頭腦似的撓了撓頭,一臉懵的看了看自己的桌案,遲疑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分明記得,那會兒好像同你說話來着,怎麼忽然就困意來襲,睡着了……”
蘇允弦乾咳一聲,接着將自己眼前的草紙收起,漫不經心的對蕭逸回應道:“許是天冷了,人容易犯困。”
聽了允弦的話,蕭逸也並未起疑心,在他看來這藏書閣內一切都安好,加上門外出大門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差要搜檢查,諒允弦也不能做出什麼越矩之事來。
“你這是?在幫我抄寫啊?”蕭逸漫步徑直走向了允弦的邊,當他餘瞥到允弦面前的錄時,一臉的不好意思。
二人也就閒談了幾句,天才剛剛微微亮,蘇允弦便藉口稱敏敏一人在家,他有所擔憂,便提前走了。
京城這些時日不太平,蘇允弦的邊又被安了不的眼線,許是太孫的手下護着他周全的,也興許有可能是碩王和裴相手下的人。
出了翰林院的門,蘇允弦第一件事便是一路飛馬揚鞭的火急火燎回到了家中。
等他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竹苑時,孟蕭已經起了,正跟着小春們在廚房裡忙活着給一家人準備早飯。
“允弦你昨夜一晚上都在外面?”當孟蕭端着一碗蛋茶從廚房裡走出時,趕巧兒便撞見了蘇允弦從外面回來。
想到蘇娘子那潑辣的子,允弦當下都已經了婚竟然還敢在外面過夜……
孟蕭指了指後竈台上面擱的吃的喝的,又對允弦問道:“先吃口東西再上樓吧,反正都已經做好了。”
蘇允弦了小腹,昨晚上在翰林院裡待了一宿,別說,他還真是有點了呢。
吃飯時候,孟蕭曾有幾次三番的想要開口,但見着蘇允弦專心致志的吃着飯,他猶豫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昨兒還以爲你夜裡就回來了呢,這敏姐兒還懷着子,你徹夜不歸,敏姐兒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沒事,都知道。”蘇允弦吃飯的時候一直都在思索着跟那場鼠疫相關的事兒,於是乎,便輕描淡寫的對孟蕭應付了一句。
蘇允弦吃飽喝足要上樓時,小春忙不迭的從屋裡出來,端着一碗湯沖蛋說道:“公子若是這時候上樓去,小娘子定是要被你吵醒的,索便直接將這早飯端上去給小娘子吃吧,這幾日說早上起牀的時候頭暈,不知是子哪兒不適,公子有空記得帶小娘子去瞧瞧。”
果不其然,儘管蘇允弦已經竭盡所力的克制自己的一舉一,好將那開門的聲音制到最小。
結果,他前腳剛邁進門,緊接着便聽到了牀上的人兒輕聲喃喃道:“這麼早回來,我還以爲你要到今天晚上呢。”
“這是下面剛做好的早飯,敏敏,你起來吃兩口。”蘇允弦說着還轉看向四周,找了找先前擱在樓上的甘蔗糖,他挖出了一勺,懟進了湯裡面。
這法子還是之前允弦聽白先生說的,說是這甘蔗糖能夠補氣,雖是常見小,可實際上用可大着咧。
嚴敏了脹痛的小,這也不過才孕中期便這般腫脹,不由得便讓過多的浮想連連……
還依稀記得自己先前看過的一則廣告,上面大致就是說有準媽媽在懷孕的時候吃東西上沒有節制,結果裡的激素不平衡,從而導致這准媽媽的重一路呈現上升趨勢,再難瘦下來,其實這都是小事兒,最最最重要的是,嚴敏實在是擔心會不會是妊娠糖尿病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