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兩口子就跟演雙簧戲似的,嚴敏一個勁兒態度強的護在蘇允弦的前,說啥都不肯讓他前往碩王府去。
長安一直以來都跟在碩王邊,雖說見過不大場面,可人小兩口在這兒吵架,他也湊不上什麼熱鬧。
只見長安眯眸上下打量了嚴敏一眼後,接着哼了一聲幽幽說道:“我勸蘇小娘子你最好是不要不識擡舉,殿下邀誰府赴宴,那可是何等榮耀。小娘子此舉,莫不是置蘇公子的大好仕途於不顧?”
“什麼仕途不仕途的,我只曉得,我這家都快散了。與其這樣,倒是不如回去俺們那個小地方,不來京城俺們這男人也不會變出來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嚴敏單手叉腰,儼然一副'潑婦'氣勢。
雙方僵持的不下高低,長安頓了頓後若有所思的又惻惻一笑,“蘇公子,今日是殿下特邀你府,不僅是你去,就連帶太學府那些學子也要一同而去。蘇公子莫不是要拋殿下面於不顧?”
長安可是兼施,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盡了。
倘若這蘇允弦今日當真要不識擡舉,那麼,哼哼……
“你且在家安逸等着,有三殿下做擔保,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蘇允弦說話時劍眉輕佻,丟給了嚴敏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又道:“倘若我子時未歸,你盡可去碩王府去找。”
嚴敏私下裡輕輕地在允弦的手背上扣了扣,接着又道:“行啊,我倒是等着,子時若是你沒回來,我就去碩王府要人去。”
“這才對嘛,蘇小娘子有什麼不放心的,殿下邀請赴宴,那可是何等榮耀!”
瞧瞧這話說的,嚴敏心中不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難不還得再放上兩掛鞭炮,以示慶賀?
“速去速回,莫要讓我鬧去碩王府給你難堪。”臨行時嚴敏還不忘又多說了一句。
這話看似是給蘇允弦說的,其實其中另有所指。
蘇允弦隻一人上了長安的馬車,一路輕車慢走,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碩王府。
今兒個這碩王府張燈結彩好不熱鬧,門外還停放了不馬車,其中不奢華的轎攆,一瞧便知是那朝中重臣的轎子。
如此聲勢浩,只怕又是一場鴻門宴。
碩王府的後院宴開四席,里里外外擺了十幾張桌子。
安頌郅一見着蘇允弦的到來,忙起相迎,“允弦,就屬你和蕭逸最難請,來的最遲。”
“我也是不由己。”蘇允弦淡笑一聲拉開椅子方才要坐下,便聽着前面的長安對他說道。
“蘇公子,你的位置可不是在這兒,裡屋,殿下還在那等着你呢。”長安說完同桌前的那幫人笑了笑後,又道,“諸位今兒個吃好喝好,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兒可儘管要提出。”
繞過一長廊,再往前走約莫十幾步遠,便聽着小屋內一片喧譁。
蘇允弦站在屋外駐足,長安上前去扣了扣門,“殿下,蘇允弦蘇公子,到了。”
接着也不曉得內屋說了什麼,沒一會兒的功夫長安便領着蘇允弦一道走了進去。
裴相位居三皇子側,二人比肩而坐,再映蘇允弦眼帘的便是趙影等人,唯一一個份地位與之不同的便是蕭逸了。
“允弦,來來來,就坐這兒,挨着本王。”碩王大手一揮,命人在他的側安排下座椅。
蘇允弦拱手座椅施了施禮,接着便順其話座,緊挨着碩王和蕭逸二人中間坐下。
“據聞說那太傅這幾日實在是太過嚴苛了點,每日都要等到臨近子時才肯放你們回去。”碩王話說了一半兒,他意味深長地往蘇允弦和蕭逸方向掃了一眼後,又道:“依本王來看,此事本無需這麼麻煩。”
趙影一邊親自斟酒,一邊又忙聲附和道:“殿下所言極是,不過是殿下張張的事兒,何須那麼麻煩呢,不過就是一個進士這有何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