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實在是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敏敏,接着手輕輕地颳了刮的鼻尖兒,笑的說道:“你這腦袋瓜兒整日想的都是些什麼?我做什麼臥薪嘗膽的事兒……”
臥薪嘗膽,也虧得能想得出來。
嚴敏長吁一口氣,的柳眉擰了一團,深深地陷了眉心中央,形了一道川字兒,“我那不還是害怕你做傻事兒,我在街上賣貨的時候就聽到那些街坊四鄰說起過和那裴相相關的事兒了,據聞這裴相心思縝,手腕毒……”
就連太子也要禮讓三分的裴相,又能是什麼善茬呢?
不過,嚴敏也確實是想不明白,這裴相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是因爲上了年紀所以眼神兒不好,才看錯了人和那三皇子狼狽爲。
還是這人原本就有問題?
明明自己也爲朝廷出力不,可放着太子一家這一代明君不捧,反倒是要追捧那三皇子日後繼承大統?
這是什麼作?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蘇允弦眯眸'居高臨下'的打量着面前的敏敏,這些年來,似乎敏敏就沒怎麼改變過似的,依舊像兒時那樣。
一遇到什麼事兒,嚴敏都會擋在他的最前面,給他講一套又一套的道理。
蘇允弦打小都是被他娘放養長大的,更多的時候,他娘本懶得去管他太多,以至於眼睜睜的瞧着兒子那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可嚴敏卻不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惦記着他的安危……
也把自兒個看的太'弱'了些吧?
“敏敏,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兒了,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保護好爹娘,你信我。”蘇允弦看向嚴敏時的眸里充滿了篤定,這番話語更像是一種堅定不移的承諾一般。
嚴敏長吁一口氣,擡眸一臉幽怨的白了允弦一眼,接着說道:“現下雖然你我還未有兒,可我也是你的娘子,你的髮妻,你有妻兒,你有爹娘,不管你做什麼事兒都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拿自兒個的命開玩笑。”
“行啦,包兒都在那焦急的上躥下跳,你也不去瞧瞧你的寶貝猴兒。”蘇允弦說罷,指了指前面不遠樓梯口站着的包兒。
嚴敏的心思縝,先前從來都沒有見着包兒這麼的'焦慮'過,要知道這包兒原本就嗅覺敏銳,且不會輕易做出這種躁不安的舉。
一見着嚴敏和允弦一道走來,包兒上躥下跳的攀附着樓梯扶手往上爬,接着在他們二人的臥房門口駐足留下了腳步。
蘇允弦有些驚詫的掃了一眼他們臥房門口的那扇門,不疑的又往樓下瞥了一眼。
這竹苑裡的丫鬟可全部都是太孫千挑萬選送來的,畢竟事關太孫和蘇允弦會面,以及允弦和嚴敏二人之間的那些私。
所以這些丫鬟全都是太孫的人,見着包兒這般反應,蘇允弦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的臥房肯定是有人進去過。
不應該是樓下的那些丫鬟,倘若是丫鬟進去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現下包兒就不該是在門口焦急的上躥下跳,而是直接在樓下指認了。
那,到底是誰??
“到底還是我們太了,人家早就已經知道了咱們的住了。”蘇允弦瞧着被撬開的鎖眼兒,低聲說道。
只怕是來人本沒有察覺到包兒,誰能想到這猴兒一隻,竟能真的像人娃娃似的,還知道給蘇允弦和嚴敏他們'通風報信兒'呢。
蘇允弦回過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沖房門中,他快步走到了那桌案前面。
昨日他出門時走的匆忙,在家裡用過紙張寫過一封書信,也不知道筆跡會不會在下面的那一層紙上面留下痕跡……
“你是怕別人看到你的函?”嚴敏見狀也疾步隨着蘇允弦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