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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你竟然夜不歸宿?

果然不出所料,待到嚴敏和允弦到家的時候便瞧見了嚴錦玉一臉悵惘的一手舉着腦袋趴在卓兒上。

嚴敏掃了一眼桌上放的那大紅帖子便心中明了,多半這小子是知道了譚熙兒要和太孫婚一事。

“這天底下的人啊,都是一樣的勢利眼,先前還說非某人不嫁呢,現如今可倒好了太孫嬪,哼,果然人都一樣的善變!”嚴錦玉說話時雙手環,氣呼呼的瞪着正前方。

嚴敏長吁一口氣,拉開椅子坐下給他和允弦一人倒了一杯茶。

蘇允弦拿起帖子瞥了一眼,也沒什麼特別之,只是寫的特邀太學府學子一道府赴宴。

太子和太學府之間的關係淵源頗深,也並非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清的。

不過,讓蘇允弦覺得有些棘手的是,那日碩王等人,勢必是一樣要去出席,他甚至此刻都已經開始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

“別說什么人都是善變的,難道每個人不都一樣麼?再說了,一個人一個活法,譚熙兒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是不由己。”末了,嚴敏意味深長的瞥了蘇允弦一眼後,又看着錦玉,緩緩說道:“這天下間的姑娘那麼多,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嚴錦玉的臉漲的通紅,他氣呼呼的瞪着他姑姑,高聲辯論道:“姑姑你啥眼神兒啊,我能看得上譚熙兒麼?你這話說的,我,我日後怎麼着也要娶個王孫公主啥的……”

雖然錦玉的上還在逞強的辯論着,可心底多是有些酸

大致是因爲相識於微時,再加上錦玉這小子打小便崇拜他姑姑和他姑丈這'驚天泣地'般的故事,所以便慢慢的對那譚熙兒產生了愫。

其實以錦玉現下這般年紀,自兒個也琢磨不自己的心思,更是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

“姑姑,你明兒在幫我做一些面霜,醉香閣那每日賣的供不應求,或者給你賣不完快要放壞的那些給我,都。”錦玉很快的便岔開了話題,不再去聊關於譚熙兒的事兒。

姑侄兒倆聚集在一起,先是算了算最近的賬,接着又在一起商議着明日要做多瓶兒面霜。

允弦則是坐在一旁只手提筆,時不時的幫他們倆記錄着。

時間一晃,便到了元清逸婚的頭一晚。

最近這段時日,太子府附近盯梢的人不,他和小六兒都不大方便出行,私下裡有些特別要理的事兒,元清逸索全權給了蘇允弦去做。

這日都到了傍晚,還沒見着允弦的影,嚴敏只好自兒個收拾了鋪子關了門回到了竹苑去。

見着錦玉抱着包兒一人一猴兒坐在那炭火堆兒邊上,一邊兒烤,一邊兒吃的津津有味兒,卻始終不得見允弦的影,嚴敏不嘆了口氣低聲吐槽道,“太孫大婚,你姑丈倒是比自兒個婚的時候還要忙,整日也不見蹤影,飯都顧不上好好吃一口。”

“男人嘛,自是應當以自兒個的仕途爲重,姑姑來嘗嘗,這是烤的兔兒。”錦玉邊說着,邊從那竹籤子上將兔取下來放在了面前的碗中。

嚴敏搖了搖頭,又對他擺擺手說道:“我得上樓去準備些東西,你慢慢吃吧,待會兒記得給那地上的腌臢收拾收拾,別弄得一地狼藉,又招蟲兒。”

上了樓回到了臥房後,便將自兒個先前準備好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順勢嚴敏還把這兩樣東西給放了自兒個才從外面買回來的梨花木盒子裡。

翌日清早兒,嚴敏起了個早,起牀後才發現蘇允弦這小子竟然昨天晚上整整一夜都沒回來,牀前給允弦留的燭還亮着,蠟燭都快燃盡了。

嚴敏站在柜子邊兒上,好一陣翻箱倒櫃的找,這才從裡面翻出了一條水藍還特意找了一些小珍珠作爲點綴,自兒個繡了個花邊兒,有了珍珠做墜,這擺瞧着就像是波浪似的,很有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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