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面泛青的幫嚴敏了椅子上的灰塵,接着才緩緩說道:“坐吧敏敏。”
見狀,元清逸的臉也不大好看,怎麼說他也好歹是當朝太孫,喊這小子過來議事,他居然還嫌東嫌西的……
“咳咳。”元清逸乾咳一聲。
允弦見着一旁的敏敏座後,他這才看向元清逸疑的問道:“這麼着急找我,可是因爲今日碩王邀約我們游湖?”
“今兒個在船上都發生了什麼,我那皇叔可有難爲過你們?”元清逸將兩杯水遞給了蘇允弦和嚴敏。
蘇允弦抿了抿脣,接着漫不經心的說道:“三皇子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大家下船時,他派人給每一位學子都準備了一份厚禮,像是早已準備已久,很費功夫吧。”
嚴敏聽後,不由得擡眸看着允弦問道:“厚禮?也沒見那三殿下送你什麼東西啊……”
仔細的回憶着,在大傢伙兒下了船後,就連蕭逸那榆木疙瘩都有一個緻的木盒兒,裡面裝的是上等的狼毫墨寶等等,想必旁人收到的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那允弦的呢?
“只怕是你的這份厚禮,我那皇叔是打算親自送到你的跟前兒了。”元清逸邊說着,邊意味深長的往蘇允弦的上瞥了一眼。
蘇允弦和那太孫對視一眼後,二人相繼而笑,似乎是早已悉對方心中所想。
元清逸後的小六一臉的不願,裡還碎碎念叨着:“我家爺還生怕,生怕三殿下對你們做什麼呢,等的着急,就直奔了碼頭去了。”
“下次啊,再有下次,我可是不去了。”元清逸幽幽一笑,抿了口茶。
“若我當真需要閣下相援,就看此行事了。”蘇允弦邊說着邊從袖筒里取出了一枚煙火彈。
此……
元清逸不想到了自己先前在城內見過的幾次煙火。
都是無人之綻放,且都形態各異,今兒個見到了蘇允弦,他才不想起了這茬。
只怕是這城內使用此通訊的,還大有人在……
“沒什麼事的話,我和敏敏這上的裳也要干了,就要先行一步了。”蘇允弦說着將手中的瓷杯往桌上一擱,作勢就要起往外走去。
嚴敏猶猶豫豫的似乎心中還有什麼顧慮,那優寡斷的模樣兒,可不像是平日裡的做派。
蘇允弦不狐疑地往後嚴敏的上瞥了一眼,疑問道:“敏敏,可是還有什麼事?”
“我,我想知道譚熙兒,現在可還好?”雖然嚴敏清楚,自兒個不該在太孫和允弦議事兒的時候問這個,可始終沒有譚熙兒的消息,實在是焦急的很。
就這樣鳥無音訊的等下去,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提及譚熙兒,面前的元清逸的臉似乎很是難堪,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猶豫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已被皇爺爺賜婚,不日便要府做我的側室了。”
什麼?
譚熙兒居然要做皇太孫嬪了。
這……
一時間,嚴敏的腦子有點,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熙兒的心裡不是早就對某人心有所屬了……
到底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我本是想着等到初六那日,再差人去給你們送去帖子的。”元清逸說着,話說了一半兒頓了頓後又道:“宮闈之事又豈有小事,若非如此,怎能保障安然無恙的順利。”
聽到太孫的話後,嚴敏恍惚一怔也明白了這其中道理。
伴君如伴虎,自是這番道理,即便譚熙兒抓到了貴妃'出軌'給皇帝'戴綠帽子'的證據,這事兒對皇室而言可是奇恥大辱並非是什麼功勞。
份低微的,想要全而退,只怕是堪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