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弦氣呼呼的緊抿着脣,低沉不語,心中不免是有些懊悔,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給這包兒弄回家裡來,也省的他瞧見礙眼。
忽然此時,前面不遠傳來了一陣吶喊聲。
嚴敏和允弦二人不約而同的順着聲音方向看去,更甚至,私下裡蘇允弦已經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弩箭上。
“不該有人知道咱們住在此吧……”嚴敏有些疑的瞥了允弦一眼,小聲嘟囔道。
“蘇允弦,蘇允弦!”
一聲聲的吶喊聲越發近,蘇允弦更是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這裡是京城,專程找來竹苑找他,只怕此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允弦,找你的。”嚴敏私下裡有些擔憂的緊緊地扯了扯蘇允弦的袖。
也就只是倆人說話間的功夫,忽然正前方走來一個蓬頭垢面穿着布衫的年,雖然離得很遠,可是借着月依稀可見年臉上斑駁掛彩,上還夾帶着些許泥濘。
“是他?”蘇允弦不有些訝異的喃喃自語道。
嚴敏回眸看了他一眼,疑問道:“你認識?”
興許是因爲瞧見竹苑的火,那人加快了步伐一路踉蹌小跑奔來,直到瞧見了蘇允弦和嚴敏二人站在原地,這才一手扶腰大口着氣說道:“你可真是讓我好找!”
蘇允弦上下打量了蕭逸一眼,不緊蹙着劍眉又用餘掃了一眼頭頂上方的竹林,耳畔一陣窸窸窣窣的沙沙聲。
無風無雨的……
只怕是這蕭逸的作,已經引起了這竹苑的暗衛注意。
“你怎麼找到我的?”蘇允弦將那弩箭收起,鬆懈了一口氣後,一臉嚴峻的看着那蕭逸問道。
蕭逸手拂去額前的汗珠兒,大口着氣說道:“下學的時候我想住你來着,奈何你走的太快,方才我在城中瞧見你,一路緊追着才追到了這兒來。”
嚴敏這一聽才明白,合着面前的年郎是允弦的同僚啊!
這才角牽起了一抹淺淺笑意,對蘇允弦和蕭逸二人說道:“我去給你們燒水煮茶,你們先聊。”
“這位便是那個讓你不惜遲到被罰寫也要送的那個小娘子?”蕭逸站穩了步子認真上下打量了嚴敏一眼,心中不由得陷了沉思。
蘇允弦這娘子瞧着,也不是什麼沉魚落雁,驚人天姿,竟是使了什麼法子,能給他迷得五迷三道?
這蕭逸也是個直筒子,說話也是時長不過大腦,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我起初還以爲蘇兄你是那種沉迷於,酒池林那等浪子,未曾想到,卻是我……”
哈?
文化人諷刺人就是有一套啊!
要不是嚴敏也讀過兩年書,定是聽不出來這人話里那另一層深意。
姐不是咋的,又不嫁給你!至於麼!
只是瞬間,蘇允弦的臉便垮了下來,他惻惻的冷哼一聲,低聲說道:“你倒是想娶,還娶不到呢!”
蕭逸吃了癟似的努努沉默不語不再接着往下說話。
蘇允弦接着便一臉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後又說道:“你來我家究竟所爲何事?要是沒事的話,便請回吧,我還要跟我家娘子歇息呢!”
“我是來找你比試投壺的,今個在那太學府我見你投壺,我覺得,定有貓膩在!”蕭逸回過神來一口斬釘截鐵的同蘇允弦說道。
正彎腰倒水的嚴敏一聽這話,噗嗤一聲樂了,原來是技不如人輸了就來找上門還要比試的啊!
蘇允弦不面黑青,瞧着這蕭逸也不像是能翻起什麼浪的人。
這人若要是擱在三皇子的手裡,即便是不給三皇子氣死,也得給氣的夠嗆。
“你沉默,你不說話,是不是被我看出了你這其中貓膩,所以心虛了。我就知道,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準的準頭兒呢,更何況你還是背對着壺筒投壺的!”蕭逸一臉的我就知道,我就懂的表,一臉神采奕奕的看着蘇允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