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年佳宴太孫都躲在捲簾之後,今日肯出來見人,自是子好了些,既然了宮便正好讓醫給瞧瞧。”
此時只見從捲簾後走出了兩名醫,這本是伺候皇帝側的。
一旁的太子仍是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他回眸掃了元清逸一眼。
元清逸用餘一瞥,他這三皇叔正用虎視眈眈的眼神盯着他看,正等着醫前來請脈。
就勢,元清逸將玄袖往上一捋,他輕咳一聲道:“勞煩貴妃娘娘和皇爺爺還要爲我這子多勞心了。”
而此時此刻侍奉在貴妃側的譚熙兒額前細的起了一層汗。
心知肚明這醫看診有多準,不由得替這皇太孫了把汗。
……
蘇允弦離開了茶樓之後又去一趟客棧理了一些別的事宜,他還是有些放心不過元清逸的手下,畢竟相扣,他又不是親自去審查的。
所以蘇允弦不放心的又給自己手下的人囑咐了一番,多去那些南竺商鋪查看查看。
接着便是回去安靜的等着南竺那位大王子的回信兒了。
待他再回去竹苑的時候,太孫給他安排的丫鬟婢子已經到了。
嚴敏站在門外看着允弦說道:“們都是你安排的?”
蘇允弦怔了怔後直接一口說道,“是,這樣日後你便不用再劈柴生火做飯,更況且,我娶你時已經說過了,我是要讓你福的。”
“我家那祖墳上定是冒了青煙兒了,不然我姑姑咋能找上你這麼好的姑丈呢!”嚴錦玉坐在院兒里的石桌子前,一邊兒拿着那香蕉餵包兒,一邊裡嘟囔道。
儘管現下竹苑裡是有了丫鬟伺候,可亦不知爲何,那容煙卻死活不肯讓人侍奉。
就連倒水也要自力更生。
嚴敏站在的房門外,其實明白,容煙可是南竺嫡公主,送來和親時又是何等風,心氣兒何等的高,如今瞎了眼被那幫丫鬟以'關殘疾人'似的心照顧,容煙自是心裡堵得慌。
思慮再三後,嚴敏還是輕手輕腳的敲了敲房門:“容煙公主,我能進來一下嗎?”
容煙那遲疑了會兒後,這才幽幽說道:“請進。”
“這是我在南商那買的南竺的薰香,想着你在這兒估着不大習慣,你聞聞看,若不喜歡,我再去讓們買些別的。”嚴敏一邊說着一邊將那薰香點燃。
悉的味道,不過容煙才聞了兩口,便不嗤笑一聲:“這些都是什麼上不了台面的貨,淨會拿來糊弄你們這些中原人,像我們王宮用的那可是……”
話說了一半兒,容煙便沒有再接着往下說下去,頓了頓後苦笑着說道:“沒什麼,多謝你的好意。”
嚴敏莞爾一笑,接着又道:“沒事,你不喜歡,改日我再去買些旁的好了,或者給你試試我們京城這兒特調的檀香,味道也是極好的。”
“你倒是有閒雅致,還能在這荒郊野地里布置一番,又是什麼鮮花兒,又是弄什麼花兒枕的。”
這是嚴敏見着容煙以來,同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你知道我在你房內放了羅蘭花兒?”
“我只是眼瞎了,鼻子可還好使着呢。”大致也是因爲先前嚴敏待容煙還算不錯,去了客棧時,也是第一個想到要給容煙換兒面裳的人。
這位素來不與凡人搭腔的公主,竟和攀談了起來。
嚴敏頓了頓後緩慢的說道,“其實,這日子都是自兒個過的,不管跟誰在哪兒,住的屋怎樣,最重要的是,我們總要對未來有一顆期待的心,公主覺得呢?”
未來……
容煙甚至在腦海中都能想到,南竺得知死的消息,全國舉喪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