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抿了抿脣後,接着緩緩說道:“這事,待我相公回來後我幫你問問。”
容煙聽後也沒有往下繼續多說什麼,一旁的嚴敏則是拿着帕子幫仔細拭着眼角上的漬,還是頭回幫人幹這種事,再加上也不是大夫,頂多就只能幫容煙到這兒了。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嚴敏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誰啊?”
“敏敏你在這屋麼?”
門外傳來了柳四娘和柳五娘的聲音,嚴敏聽着是姨娘,這才鬆懈了一口氣起去開門。
後的容煙一把緊攥着的胳膊,迫切的詢問道:“是誰,誰在外面?來做什麼的?”
“別擔心,是我姨娘,昨夜我們一起去的別苑。”嚴敏輕輕地將容煙的手給挪開,慢吞吞的說道。
聽了嚴敏的解釋,容煙這才鬆懈了一口氣。
嚴敏知道是在擔心什麼,現如今的容煙雙眼都瞎了,和他們這幫素不相識的人在一起,又不知道他們的機是什麼,心裡自然是害怕恐懼的。
換句話說,在別苑裡,起碼還知道是貴妃給賣了,現下出了別苑,在這客棧里,就算是他們這一幫人給容煙賣了,都不知道是誰賣的~!
“你在這屋幹啥,昨兒個夜裡你沒見這小公主,那小袖子甩的,你也不怕傷着你。”柳四娘一進門就拽着嚴敏的胳膊要往外走。
未料到,嚴敏卻有些執拗的搖了搖頭,怔怔的看着四姨娘,嘿嘿一笑,問道:“姨娘這次出門,上有沒有帶些藥丸子啥的,我知道我娘那有許多瓶瓶罐罐兒的,那藥都厲害的很呢。”
“帶,帶藥,帶啥藥啊,我們就是跟着你倆京城瞧瞧,順便護着你倆的安危,誰沒事兒出門會把金瘡藥啥的帶在上。”說着,那柳四娘往裡屋的容煙上掃了一眼,接着態度決絕的說道:“沒有,我啥也沒有!”
這……
嚴敏還就不信了。
“姨娘,好姨娘你就給我弄瓶藥唄,金瘡藥啥藥都行,瞧瞧的眼睛,一直都在流,多嚇人啊。”
嚴敏拉着柳四娘的胳膊,那是磨泡的,可惜對四娘一點作用都沒有。
柳四娘低哼了一聲,不在自己心裡嘟囔着,帶的那些藥可都是小姐花了重金弄來的,爲的就是以防不便的時候保命的,護着他們這倆小崽子安危的。
怎能就拿給一個外人使用呢,更何況,就這個什麼容煙公主,昨兒個夜裡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手,才不願意拿那麼金貴的藥去給這個南竺的公主塗呢!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去瞧瞧咱們晌午弄點啥吃的,我瞧你先前不是說這兒的紅燒做的好麼,咱晌午就讓下面的廚子做份紅燒。”柳四娘說着順利的岔開了話題,未等着敏敏接着往下說下去呢,就直接拔開溜。
這一幕可把嚴敏給氣壞了,但也沒法子啊。
“其實無礙的,只要不再給我的眼上上毒藥,就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嚴敏後的容煙,說着,還有些傷神的手了自兒個的眼睛。
嚴敏着空無一人的走廊,不倒吸一口氣,這樣不行,那就只能出去藥鋪子買買看了。
“你就在客棧哪兒都別去,晚些時候我相公若是回來的話,他可能會過來看你,我出去幫你看看買點能塗外傷用的藥。”嚴敏說着轉往門外走去,臨行之際還不忘幫容煙關上了房門。
下了樓之後就直接往東邊走去,依稀記得之前路過這邊的時候有幾家藥鋪子。
今天路上的人有些異常,出奇的是,兵竟然也比平時多。
畢竟這裡可是京城,有兵倒是並不出奇,出奇的是,兵都挨家挨戶的盤查什麼?
“有沒有金瘡藥,或者用來,治外皮傷痕的藥?”嚴敏隨便找了一藥鋪子,一邊拿着帕子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兒,邊朝着藥鋪的掌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