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嚴敏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淡然一笑。
二人一同來到了徐州知府門外,過了人羣才發現,這門外着一張大大的告示。
蘇允弦個頭高,占了優勢,不用費力便看到了上面寫的啥。
而敏敏本就是子站在這男人堆兒里,更是不占優勢,費勁吧啦踮着腳兒左看右看的,也沒看到個所以然來。
“今年春考新政,考生統一規劃,爲了避免一擁而京城,此次春考我和浩然只用前去南安,距徐州不過幾十里路,如此倒也不錯。”蘇允弦看着,裡說道。
二人回去的路上,蘇允弦仔細的給講述了來龍去脈。
嚴敏當即才算明了,先前考學制度並不完善,而今朝中大臣一併商議之下,才完善了這套制度,總而言之便是縣考過後的省考在所在省內,無用再奔赴京城罷了。
不蹙起了眉頭,歷年來都沒人過這塊,眼下正是皇帝臥榻不起之際,卻忽的了考學制度,只怕,這事兒遠沒那麼簡單。
“你啊,整日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允弦說着勾脣一笑,手平了那緊蹙的眉頭。
“沒什麼啊,我之前還在想着,咱們要是去了京城,這飯館兒可咋整,現下也不用擔心這事兒了,我打算同你一起去南安,家裡這兒就暫且留給娘和爹料理,你意下如何?”嚴敏仰着頭看着允弦,期待着他的回應。
蘇允弦不假思索的一口應答:“敏敏看着辦,只要你覺得行,便可行。”
打從初六放了告示之後,這滿城的小販兒一涌而出,滿大街都是賣東西的,什麼筆墨硯台小背簍,考生們也都開始手準備着考試要用的品。
楚浩然整日都沉浸在'書海'之中,許多疑難雜題,實在是解不通的,他索全部都給背了下來。
“這能行麼?”嚴敏一臉憂慮的掃了浩然一眼,疑問道。
白先生抿了一口小酒,悠哉哉的一笑,接着說道:“這咋不能行呢,他若是能給這滿屋的書全都記在腦子裡,那也是他的本事不是!”
可允弦卻不同,越是臨近考試,他卻越發的閒的自在。
二人截然不同,形了明顯的對比。
正月三十這一日,嚴敏早早的把飯館兒打烊,回家便開始着手收拾東西。
蘇娘子在家裡嘟嘟囔囔,滿臉的不願:“你們去南安就去南安唄,考試而已還要我們敏敏跟着一同去罪,這幾日天寒地凍還未暖和,真是的!”
“姨,那不是我敏姐和我弦弟二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嘛,人家小兩口恩恩的,一塊去考個試,你瞧你,不樂意的。”楚浩然邊說着,邊賤兮兮一笑朝着蘇允弦挑了挑眉。
蘇娘子心底也是不舍,但卻又無可奈何,千叮嚀萬囑咐的跟在他們仨人後,臨走時又拎出來一堆大包小包的。
“這裡面都是些我常年防用的,還有些什麼跌打損傷的藥,你們拿着防,還有……”蘇娘子還開口往下說,卻被兒子一把給手裡的東西推了回去。
嚴敏瞧着娘手裡拎着的那些刀槍棒的,不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娘,我們是去考試的,又不是去打劫的。”
“那,那不是以防萬一嘛。”蘇娘子努努,有些無可奈何的瞪了蘇允弦一眼,末了又從那小包袱里取出了幾瓶藥:“這裡面有治療風寒的,還有解毒丸,那個解毒丸只能解尋常見的毒藥,像是西域奇毒可就不行,對了,這一瓶是上等的金瘡藥,無論如何,這幾瓶一定帶上!”
蘇允弦將藥瓶兒收下。
蘇娘子依依不捨的看着他們仨上了馬車,臨了私下裡扶了扶額,“這仨小崽子頭回去那人生地不的地兒,也不是咱的地界兒,你說,萬一要是出個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