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這是咋回事兒呢?”
“好好的人咋栽在地上了?”
隨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有“好心人”來了族長和蘇家兩口子。
嚴敏看着族長快步趕來,“哇”的一聲放聲嚎哭。
“咋的了?大過年的!”族長的眸意味深長的放在地上趴着的嚴龍氏上,他心中不有竊喜,嚴家這幾口鬧得越凶越好呢。
“我跟允弦在外面放炮仗,伯娘上來就薅我頭髮,扯走我的頭繩說要給那倆閨戴……”嚴敏捂着個臉哭的泣不聲的。
沒辦法,不捂着就餡了……
嚴龍氏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起來,指着嚴敏就開始扯着嗓子罵:“頭繩你不也拿回去了!還往我上丟炮仗,要是不來人今兒個你們倆小蹄子打算炸死我不是!”
“嗚嗚嗚,伯娘,你年歲大了,明明是你自己衝上來想打我,摔在允弦的炮仗上,你咋啥事兒都賴我呢……”隨着嚴龍氏的罵聲,嚴敏哭的更加悽慘。
聽了的措辭,一旁的小允弦也不傻,自是順着的話往下說:“就是,欺負人!把我娘給敏敏扎的辮子都扯散了!”
嚴敏哭的真切,再加上又蓬頭垢面的,衆人對這倆娃的說辭更是深信不疑。
“嚴家大嫂,你說,你這不是爲老不尊麼!”
“哎呦,你這麼做,你說你日後歸天,拿什麼去見老二兩口子嘛!”
……
瞧着蘇娘子兩口子也走了過來,嚴敏泣了兩聲,故作膽怯的躲在蘇娘子的後。
族長安了嚴敏兩句,又說了嚴龍氏幾句不疼不的話,就招呼着大伙兒散了。
嚴敏牽着蘇允弦的手同蘇娘子他們回去,這一路上都有些膽怯……
畢竟素來在蘇嬸蘇叔的跟前兒可是乖乖形象。
但蘇娘子又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窟窿是在襖子背面,又不是在懷裡,咋可能是摔得……
出乎意料的是,蘇娘子兩口子並未責備於他們。
“敏敏日後也跟着弦兒一樣學一樣的招式吧,只是扎馬步,也只能強健。”
正當嚴敏發愣時,忽然聽到蘇娘子開了口說道。
蘇山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迎合道:“是該學兩招防。”
呼,嚴敏長吁一口氣。
隨着村裡的輿論倒戈,大伙兒齊罵嚴龍氏太不是東西。
縱使嚴龍氏白挨了一腳襖子也被炸爛了,也只能有苦往肚裡咽。
眼瞅着就到了年三十兒,瞧着家家戶戶門口掛着紅燈籠熱鬧非凡的,嚴敏的心裡也是暖烘烘的,這是來這過的第一個年。
睡醒了開始就幫着蘇山對聯掛燈籠,還有包餃子。
嚴敏剛把最後一摞餃子收拾起來,就約聽見隔壁一陣打罵聲。
伴隨着還有稀里嘩啦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站在院兒里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還真是!夾雜着還有嚴龍氏跟嚴大牛的哭嚎?
嘿嘿,大年底的挨揍,還真是報應,該!嚴敏咧一笑。
還沒等着嚴敏聽夠熱鬧呢,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拍門聲。
擱下手裡的餃子起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年齡約莫二十左右的年,材魁梧皮黝黑,眉眼間還和長得有幾分相像?
後還跟着一位材曼妙的婦,縱使寬厚的袍子也難掩綽約姿。
“敏敏!爲兄從軍這幾年,讓你苦了!”
年怔了怔後,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嚴敏按了懷裡。
嚴敏仔細的在腦海中回憶着,眼前的漢子莫不是原主那從軍多年的兄長?
屋裡的小允弦一見着別的男子抱着嚴敏,他可急了眼,快步衝出屋指着嚴謹凶道:“男有別,你這人,怎麼沒有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