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將允弦趕去了書房住,讓他染上了風寒,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是蘇允弦和玉桃……
雖說古人是有通房丫鬟這一說,也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主子想給個名分就收爲側房,有的一些就連個名分都沒有,一輩子在這府里老死……
允弦畢竟是氣方剛的年郎,再有這麼一個懂事兒的丫鬟,會犯錯,倒也是難免。
可反覆想了又想,卻還是覺得自己接不了。
臥榻豈能容他人酣睡?
姐可沒這麼大的肚量!
嚴錦玉在屋門口來回的踱步,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今晚上的事兒已經鬧開了,他一進門就已經聽到了前院兒值夜的丫鬟跟他說,夫人端了薑茶去書房,卻撞見玉桃跟爺黏在一起,夫人雷霆震怒呢!
“姑丈,我問你啊,你跟那個玉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嚴錦玉這肚子裡可是藏不住事兒,他越想越是想不明白,索轉直接奔進屋裡去,打算找他姑丈要個說法。
蘇允弦抄起地上的拖鞋直接朝着錦玉的上丟了過去:“什麼怎麼回事兒?我跟玉桃什麼事都沒有,你現在就去,拿了銀子給那玉桃打發出府,就說我說的,一刻都不想再看見這人在府上!”
嚴錦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指着他姑丈,賤兮兮的說道:“該不會是那丫鬟對姑丈你圖謀不軌,正好讓我姑姑撞見了吧?你看你,這還真是冤枉呢,哈哈哈哈,你看我,我一事無,我就沒有你這樣的煩惱!”
“滾!”蘇允弦低了聲線低叱一聲,但接着又道:“跟府上所有丫鬟們說,我最不喜旁人打擾,尤其是無人的時候,也不需要給我端茶倒水,若有違背者一律像玉桃這般,逐出府去!”
當嚴敏端着薑茶再一次從廚房裡出來時,正好便瞧見了玉桃跪在大門口,死死地抱着嚴錦玉的大,大聲哭訴道:“玉桃自問府以來一直兢兢業業,爺憑什麼要將我逐出府去?”
“就算是把我攆出去,也好歹給我個說法!”
嚴錦玉在這個節骨眼上,可毫不憐香惜玉,強行將那玉桃的手拉下來:“主家要攆誰走,需要理由麼?再說,你做了什麼,你自兒個心裡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