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備車,我們要去最近的醫館。”
這鍋裡面還炸着魚呢!
嚴敏又氣又想笑的擡手捶打着他的肩膀:“你快放我下來,待會兒那條魚該炸糊了!”
手勁兒不小……
這……
蘇允弦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敏敏的雙手都好生生的,還緊攥拳頭,一副要扁他的樣兒。
蘇娘子和蘇山夫婦及外面的衆人聞聲趕來,一臉驚詫的看着他倆:“咋了咋了,還要止散,咋回事兒?”
“地上的。”蘇允弦的裡喃喃自語着,接着他再往案板上瞥一眼,瞧見那被分的四零五散的塊兒,便明白了一切。
這不典型的就是關心則嘛!
嚴敏從他的懷裡掙着下來,將雙手展開呈在他的面前:“我的手好好的,就是方才一不小心給食指這兒劃破了個小口子!”
“咳,咳咳,這麼大個口子何至於去醫館啊。”嚴錦玉強忍着心底笑意,眼角時不時的還有淚水往外溢出,憋得他臉漲紅乾咳幾聲。
蘇娘子不笑的前仰後合,指着嚴敏的手指頭說道:“是該趕緊去醫館的,晚了些,這手上的口子就該自兒個長好了。”
“我沒事兒,還驚了你們一場,我趕緊去做菜去了啊!”說着嚴敏忙不迭的朝着爐子那奔去。
蘇娘子笑的朝着柳四娘等人擺了擺手:“走走走,弦兒這孩子我看了都糟心,咱去後院兒打馬吊去,老娘今兒個可是要大殺四方!”
看着就糟心?蘇允弦木訥的站在了原地。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一道鮮的糖醋鯉魚便被呈了盤裡。
作爲“閒散人員”的允弦,也只好做起了小二的差事。
他將那道糖醋鯉魚端了出去。
飯桌兒前坐着的這幾個,打扮較好,看着就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子弟,可卻在他們瞧見這糖醋鯉魚時,瞬間看直了眼。
不得不提的是,嚴敏做的這糖醋鯉魚確實做的不錯。
鮮的鯉魚,先是活切腹部取出內臟清洗開花刀,接着再將那熱油淋在魚,一遍遍的潑上去,直到魚,方能做到外焦里,口香且不油膩,接着再淋上先前熬煮上兩個時辰又加了許蔗糖的濃稠茄兒。
這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沒想到區區一個徐州,竟臥虎藏龍,還能有這等味!”
“誰說不是呢。”
談話之際,從外面進來了一對男,男子側跟着一位穿着略顯暴的風塵艷。
“李兄,快些來嘗嘗,這道菜可是味極了,難怪飽考生們吹捧。”
“就這蒼蠅館子能做出什麼味來。”男子說着,還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一腳踢開了椅子,帶有一不悅的坐了下來。
這聲音聽着怎麼這麼悉呢?
蘇允弦和楚浩然二人幾乎是同時向後看去,接着又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這位李公子,竟然是李軒朗!
似乎李軒朗也察覺到了一旁的目,他迅速的轉過來。
當他瞧見了蘇允弦的那一剎,還是下意識的猛地一哆嗦,方才那椅子他都沒坐穩,哆的這一下,差點兒沒讓他摔在地上。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李軒朗高呼一聲,與他同桌的那幾位,幾乎是齊刷刷的朝着蘇允弦看去。
一旁的楚浩然一手把玩着筷子簍,眼睛一直瞄着李軒朗的腦門兒:“我弦弟開的餐館兒,爲啥不能在這兒,你家又不是徐州的,貿然出現在此地?你安的什麼心?”
到底多因爲蘇允弦和宋苗苗同村的因故,李軒朗下意識的一把甩開了一旁艷的手腕,瞪了楚浩然一眼。
李軒朗仔細一想後,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蘇允弦一眼後,幽幽說道:“堂堂的秀才郎,現如今竟當起了廚子小二?你說你開個學堂,又何至於混到這般田地,哈哈哈哈。”